终於。

    孟贺堂找到了感觉,调整好气息,张嘴便来。

    “人生在世天天天,娶妻生子年年年,高官得做美美美,伸腿瞪眼~啪~完完完!”

    四句定场诗,起手又压言,吐字清晰,确实有几分气势。

    胡炎朝他点头,以示鼓励。

    孟贺堂继续道:“今天诸位算是来着了,我呀给大夥说一段很有意思的事情,关於什麽的呢?关於鬼的。这是封建迷信,我只这麽一说,您只这麽一听,咱都图一个乐呵,谁也甭当真。”

    “说起这个鬼呀,大夥都知道,就是人Si了之後变的。上吊Si的叫‘吊Si鬼’,溺水Si的叫‘水鬼’,没饭吃把自个儿饿Si的叫‘饿Si鬼’,甭管怎麽Si的,反正都是‘Si鬼’。”

    “诸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鬼呀,只有咱华夏有,外国没有。听到这儿您可能要问了,难不成外国就不Si人啦?当然不是,外国要不Si人,那些不都老成妖JiNg了麽?只是咱们跟他们的叫法不一样,人Si了之後,他们不管这叫鬼,叫‘天使’‘恶魔’,这麽个叫法儿,名儿不同。”

    “我今天之所以想着讲这麽个事情,主要跟咱这湖广会馆这园子有关……”

    词儿,一句一句往外蹦,很溜儿。

    可胡炎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感觉不对呀?

    不是本子的问题,而是他表演的感觉不对。

    几天前,孟贺堂一听“鬼”字,脸sE当时就变了。

    可今天没有了。

    他自己左一个“鬼”字,右一个“鬼”字,脸上没有半分害怕的表情。

    前後就几天功夫,怎麽跟换了个人似的?

    莫不成他也被人穿越啦?

    不能够呀?

    胡炎眯着眼睛,又观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