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在何处?”

    无力低哑的声音只有凑到近前的拓陀才能听清。

    “暂时还未查到,属下会继续追查。”

    “……”

    见冒顿沉默不语,拓陀稍稍后退两步,轻声道:“太子,属下还有一事。”

    “说。”

    “单于调拨给太子的一万骑兵已在北营扎寨,随时听侯太子调遣。”

    听到这个消息,冒顿终于徐徐睁开双眼,眺望向北方那一望无际的黑色夜幕。

    从突袭追杀到领兵万骑,他如同被头曼丢弃后又心血来潮捡拾回的一个物件,说不定把玩一阵之后又会被再次丢弃。

    但既然头曼下旨让他领兵,加紧训练便是他的分内之事。

    至于训练的目的最终是用来攘外还是安内,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思及此,冒顿下定决心,沉声道:“明日起,执戟列队,我亲自领训。”

    拓陀犹豫了一下,劝说道:“殿下大婚在即,是否等到……”

    不等拓陀说完,冒顿冷声打断:“违军令着,杀无赦。”

    “是!属下遵命!”

    ……

    兰佩原以为伴随冒顿和呼衍乐的大婚临近,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自己总算可以过几天不用费脑的安省日子,谁知天不遂人愿,自从祭祀大礼结束后,呼衍乐便黏上了她,每天都会来她榻前报道,短则半个时辰,长则半天,撵都撵不走。

    她只恨自己动不了,由着她自由出入,毫无办法。

    今天,她干脆让阿诺坐门口蹲守,谁来都不让进。

    结果,竟还是被她跋扈地推撞开门,闯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