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严叔头上包扎着绷带,他身旁的沈奕脸色阴郁。

    六年了,自从沈踏雪去世,他就没有见少爷开心地笑过。

    “付小姐救了我,我知道我一个仆人不该说太多,但我觉得付小姐不是少爷您想的那样。”严叔的声音虚弱。

    “严叔,你是沈家的管家。”沈奕的剑眉深皱,眼底浮出厌恶,“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你不用再向着付琳说话。”

    “沈唐宁已经按耐不住了,少爷,多加小心吧。”严叔满脸无奈。

    ……

    东河小区,付琳到了她和夏蓝棠所在的租屋。路边停着几辆车,里面的男人交谈着,视线时不时地落在付琳身上。

    她捂着受伤的手臂,抬头看见正从租屋中出来的夏蓝棠。

    夏蓝棠的个子很高,穿着休闲的白衬衫,整个都散着茶一般的清冷感觉。他深蓝的眸映着脸色苍白的付琳,好看的眉头蹙起,“我带你去医院。”

    “有人在监视我。”失血加上原有的贫血,付琳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声音虚弱。

    “恩。”夏蓝棠弓下腰,半蹲着在她面前,“我背你。”

    “……”付琳有些踌躇,最终还是抱住了夏蓝棠的脖子,伏在他宽大的背上。

    他的体温暖了她变凉虚弱的身体。

    一路,微风和煦。

    趴在夏蓝棠坚实的背上,付琳原本灰暗碎裂的心扬起一丝暖意。

    “夏房东,有时候感觉,陌生人比自己的亲人都可靠。”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垂下眼帘。

    “……”夏蓝棠眸子如海深邃,总含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付琳是她的租客。

    他和她互不相干地相处了三年。

    可付琳知道使他暴怒的事——对钢琴音乐极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