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桥听后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这时,何必厚也来了。

    沈冰桥对他讲了对小河庄难民的安排,何必厚听后,“扑通”一声,一下就跪下了。

    “沈公子,你就是我们小河庄人的再生父母啊!”何必厚面露激动之色,一下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沈冰桥示意他快快请起,忽然看了一眼旁边的姚白,目露欣慰之色。

    何必厚站起来后,擦了一把眼泪:“沈公子放心,今日,我小河庄人受到你如此大的恩惠,来日必当结草衔环,报答沈公子的大恩大得!”

    沈冰桥不知怎么,心里一下就塌陷下来,好像什么坚不可摧的暗疮痈瘤正在软化、消散。

    他目光温和,如凛冬后迎来一阵春风:“快回吧,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让他们准备一下,三日后,就开始垒圩造田,搭建住宅。”

    “是!”何必厚应声而退。

    三日后,童大师的图纸如期画好了,新的街区、农田和集市栩栩如生,就像一副生动的画卷。

    图纸上,成片木屋井然有序地临河而建,依据小河的流向错落有致,檐前红色灯笼装点出小街浓浓的烟火气,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延伸至远方,与大片的稻田遥相呼应,俨然就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宜居新镇。

    沈冰桥看着这一千三百亩的小镇新区,不由睁大了眼睛。

    这是他打造的一片小镇?

    这么广袤无边?这么清秀婉约,这么让人心潮起伏……

    他这些年早已经练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而这一刻,他确实被眼前画卷里的小镇震撼到了。

    虽然新的街区只有七里塘十分之一大,但却是属于他的。

    他再一次看了一眼姚白,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那个少年好像比他还开心?

    傻瓜!

    他摇摇头,出力不讨好的事,他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