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石门中就多是命途多舛之人,死后还流落荒林,顾卿烟于心不忍,事发第一时间她没能知道,就此能弥补多少算多少。

    北溟领了命,说道:“有家人的属下也会安排好。”

    顾卿烟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飞刺上不归二字,点燃了她眼里的火,将飞刺紧紧捏在手中。

    “主子,要先动手吗?”北溟问。

    顾卿烟想了想,冷声对北溟说:“不,回去给裕王传信,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叶瑾梁和他一起来看石门试炼。”

    北溟应了声,想着顾卿烟这是想借叶瑾梁的口敲打那些和浮荼有关却又妄自匪大的人。

    回到石门,顾卿烟先回了房间,写好给裕王的信,让北溟派人快马加鞭的把信送到了裕王手中。

    裕王正府中坐,信就来了,信中语气还不是很好,裕王不知出了什么事,就问送信来的暗卫。

    暗卫摇头,直说自己不知道,裕王见问不出来,便也罢了。

    一边暗自想着,一边叫来近身侍卫枫溪:“去永安侯府传话,永安世子叶瑾梁此次随本王出行桃花涧。”

    说完又想了想,顾卿烟没给他理由,但他得给永安侯府一个理由,毕竟不能师出无名啊,于是又叫住了枫溪:“等等,如果他们私下问你原因,就说本王有意给桃花涧一桩生意,让叶瑾梁随行做参考。”

    永安侯小世子成天离家在外,大多人都以为他是在外做生意,这个借口,倒也说得过去。

    枫溪领了命下去,留下裕王一人在书房,思索着这回正面遇见顾卿烟,那个答复也该给她了。

    自那月前顾卿烟提出的要求他后来也和帝都那位商量过,若就这般答应,谁能保证以后桃花涧不是第二个浮荼,这个疑心他们不是没有。其次,他有私心,说到底顾卿烟与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这层关系又岂是说断就断的,按照顾卿烟的话,她最后所做的那件事,就是让自己消失,只要这么一想,裕王心中已感知到一份疼痛。

    想到这里,裕王一声无奈的叹息。算了,就把这一切交给天,交给时间吧。

    永安侯府离着裕王府不算太远,因此没多久就见永安侯和枫溪站在厅内说话。

    那永安侯一听裕王要自己儿子随行,一时语塞。

    枫溪道:“侯爷有为难之处?”

    永安侯讪讪一笑:“枫溪大人见谅,我那小儿数日前已是出门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噢?那这么说是我家王爷不赶巧了。”枫溪虽是裕王的近身侍卫,可在永安侯面前气场十足,看得永安侯不敢与之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