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标准时间上午7点30分。”

    “……惩教署事务总监督方钧翰涉嫌受贿,正在接受调查,廉政公署将追查其余涉案人员。”

    张崇邦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晨间新闻里方sir被捕的画面,若有所思。

    邱刚敖打了个呵欠,缓慢啜饮着杯子里的热牛奶。“抵佢死,同司徒杰勾结,迟早都有今日。他活该,和司徒杰勾结,迟早会有今天。”

    “之前ICAC话check紧保安局,后尾又牵连到惩教署,而家应该系两边一起调查。手快嘅话,几个月就可以搞掂了。之前廉政公署说正在查保安局,后来又牵连到惩教署,现在应该是两边一起调查。动作快的话,几个月就可以搞定了。”

    张崇邦剥了一颗卤蛋喂给邱刚敖,看人吃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出门。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转冷,张崇邦不太放心,出门时给邱刚敖裹上了厚厚的外套,又帮他戴好帽子、围巾和手套,将他整个人都裹成了一团雪白的毛球。

    “有冇咁夸张啊,裹蒸粽乜。有没有这么夸张,裹蒸粽吗。”邱刚敖笑他,“又唔见你自己着咁厚?怎么不见你自己穿这么厚?”

    张崇邦打开了车里的暖气,听见邱刚敖抱怨太热,又关掉了。“我冇咁惊冻,但你而家唔冻得。我没那么怕冷,但你现在不能受凉。”

    车窗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雾,透过窗户隐约可以看见外面晴朗的天空。鹅黄色的暖阳洒落大地,宛如轻柔的羽翼拂过云端,为冬日增添几分暖意。

    今天的工作不算很忙,还没到下午五点半,邱刚敖手头上的工作就已全部处理完毕。他给张崇邦发消息,询问对方能否按时收工,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下班后,他们到附近的市场买了些菜,正准备回家做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枪声。

    “乜回事?怎么回事?”

    邱刚敖停住了脚步,眯起眼睛看向远方。“边个系度交火?谁在那里交火?”

    “你小心D,唔好过去。你小心点,不要过去。”张崇邦将他护在自己身后,谨慎地查探那边的情况。

    “Openfire!开火!”

    正在交火的两伙人拉长了战线,一方且战且退,一方乘胜追击。等到追击的那一方逐渐接近,他们很快就从中辨认出了熟悉的面孔——廉政公署助理处长,陆志廉。

    “张sir,惩教署D人拒捕,唔该帮拖!你有冇带枪?张sir,惩教署的人拒捕,请帮忙!你有没有带枪?”

    张崇邦听见陆志廉的呼喊,立即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地上,拿出携带的配枪,叮嘱邱刚敖保护自己。“阿敖,你去隔离铺头匿下,我去帮手。阿敖,你去隔壁商店躲一下,我去帮忙。”

    邱刚敖退到旁边躲避子弹,却没进商店,而是掏枪瞄准了一名火力凶悍的惩教署人员。他迅速扣下扳机,打掉了那人的武器,再往手上补了两枪,令其失去作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