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死皮赖脸摊上了有个永存於心中无人可取代白月光的高岭之花,一腔赤诚守望迟迟得不到回应,在日复一日饱嚐冷言冷语怼厌的消磨中,舔狗竟转而慢慢在意起,乃至移情到了那位已然故去了的忆中人身上。

    等到高岭之花意识到舔狗对他渐渐放手,慢下了追逐的步伐,进而落单再停滞不前,无意中撞见舔狗对着故人的遗照喃喃絮絮道:“你那麽好...倘若能早些...能早些...就好了?”

    如果能早些与你相知相识就好了。

    他总说你是那样的好,那即便如我这般的人,即使是可怜可怜我,你也是会不忍心嫌弃我的吧?

    害...

    那声无人回应的低叹既伤感,又隐隐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吊诡神经质。

    已然分不清究竟是在厌恨着谁的高岭之花愤而揪住舔狗衣领,质问你这样的低能废物有什麽脸面、凭什麽也喜欢上他?你也配的时候,舔狗就露出了个尤感困惑的表情,呐呐开口:“你...你不是总让我不要想取代他,不要做梦,不要痴心妄想。”

    “那如今我也喜欢他了,再也不会与他争、与他抢了,可你为什麽还要生气呢?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哪里做错了呢?能告诉我麽?”

    “我只是听了你的话呀。”

    再者,高岭之花本想折腾那条渐行渐远的舔狗,却反倒先被对方刺激得眼红怒不可遏,甚至作势想对舔狗下死手的当下,舔狗面上也不见有多少惧意,仅仅是颓倦的坦然释怀,与隐隐约的,解脱。

    带着满身乱七八糟的湿狞斑驳痕迹,舔狗死死护住怀中在单方面争执里被扫落在地面的相框,胸口与双手被碎裂的玻璃边缘扎得鲜血淋漓,颠三倒四地胡言乱语着:“别、别碰坏他了...地上很冷,摔、摔在上面很疼的...“

    “要、要不你掐死我吧...或者打死我也行,这样我好早些去陪他,反正你本就讨厌我、永远不会喜欢上我了。”

    “他活着的时候我亦比不上他,他死後我更是争不过他了,到底也没、没有机会了...那,我去陪他好了。”

    “我去伺候他、守着他、一辈子对他好、只看着他,这样你会不会比较高兴呢?会的罢?毕竟你也是这麽的中意他,多一个人对他好,难道不好麽?”

    “为什麽还要生气呢?”

    他年岁尚轻,亦尚未娶嫁,可一个大活人的,却愣生生将自个儿活成了守活寡的未亡人,可他从前也曾是好端端的一个人。

    不过也是有人对此很是不以为然,只撇了撇嘴,面露讥色。

    “但说到底吧...也怨不得人,谁让最先是那条泼皮狗非要没脸没皮的缠上去招惹人呢?如今被逼的得了这臆症疯病也是自找的,刚好而已啦!这就叫报应、报应,懂麽?”

    “嗳,行行行,我说你留点口德吧,这种事谁又说得准了?要不怎麽会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