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他扶着进了揽云庭。

    坐在床沿,凌易黎瞧着她。沈南予抬头看着凌易黎,摇头晃脑的,动作起来。解了自己的衣衫,凌易黎以为她要睡了。

    谁曾想解了外衣又开始解里衣,凌易黎忙上前捉住她要动作的手。

    “阿予你在做什么!”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沈南予看他训斥自己,一时眼泪汪汪。“你我本是夫妻,我这么做,你莫不是嫌弃我?”娇娇软软的一句,说的凌易黎心都快化了。

    这还是平日的信阳侯吗?

    “不是,我怎么会嫌弃阿予,只是…”他捉住她的手松了松,沈南予逮着空子逃脱了站在他面前,二话不说的开始解凌易黎的腰带。

    “若是不嫌,今日就把这房圆了,生个孩子,继承了沈家,我也逍遥。这侯爷不是谁都想做!”她动作胡乱,说的话却清楚,哽哽咽咽的。

    “你说什么?”凌易黎心里一惊。

    沈南予一边流泪一边倔强的抬头,“我不想做侯,可是,我是沈家最后一人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腰带被她拨弄的凌乱难解。

    她哭了,哭的很大声,苦相也是不好看。一边哭一边对凌易黎讲她的心事,讲她怎样才能一步一步稳了信阳侯这个位置,稳了沈家的门楣。

    “阿予。”凌易黎覆上她的唇,原来,她这么累。

    两人相拥,本来缠乱的腰带被凌易黎一手拽开,今后,你就是我凌易黎真正的女人。

    揽云庭的灯烛灭了。

    揽云庭外,夜色也是撩人。清云看着灯灭,安心的离去。

    她愿南予有个好归宿,也愿凌易黎能护她周。

    人影蹿动,“是谁?”清云喝到。

    “姐姐,是我。”

    “阮阮,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姐姐呀。”她说的轻松,挽起清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