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力量是可怕的,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几乎是一夜之间,萧云便成了西岐的名人。

    多少年没有人敢去挑战韩家的威严了,现在竟然被一个夏国来的小子给捋了虎须,这在西岐简直就是一个特大新闻,经过萧云的有意宣传,几乎整个西岐,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当真是沸沸扬扬。

    一早起来,萧云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大家在讲关于他和韩家的事,心中定了八分,这件事闹得越大,那就对他越是有利,就算韩家再势大,再嚣张,只要他们还想在周国立足,那就必须得顾忌舆论的压力。

    既然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和韩家的过节以及一个月后的约定,如果在这一个月内,韩家对他下手,那么,所有人都会怀疑到韩家的头山,就算韩家对他的仇恨再深,也得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否则只会落人话柄,骂他韩家卑鄙无耻。

    “趁着还没被韩家盯上,先去一趟凤鸣镇,把凤凰梧桐找到再说。”吃过早饭,萧云便出了城,再往凤鸣镇而去,如果不出意外,韩家暂时没法杀自己,一定会派人监视自己,那时再想寻找凤凰梧桐,那可就难了。

    ——

    此时,韩国公府中,正传来阵阵怒喝,惊得府中下人婢女都缩头缩脑。

    一间书房内,一名气势威严的老者正对着站在他面前的凌玄子破口大骂,“我要是你,就直接杀了他了事。居然还和他定什么一月之约。简直就是多次一举。你现在去外面听听,到处都在传言,一个乐师境界的小子,居然敢挑衅我韩家,辱骂我韩氏乃胯夫之后,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韩林,韩氏当代家主,周皇敕封韩国公。位极人臣,有着身乐宗巅峰的境界。

    说着,韩林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个笔筒,直接往凌玄子砸了过去。

    面对韩林的威严,凌玄子战战兢兢,“父亲,孩儿,孩儿马上去杀了他!”

    “杀?”韩林更怒,“说得好听,现在你和他定的什么破约定。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现在杀了他,别人还当我韩家怕了他区区一个萧家小子了。”

    凌玄子满头大汗,早知如此,昨日在太虚观,他就应该不顾凌云子的阻拦,直接把萧云杀了了事的,现在弄成这样,本来是回来邀功的,却没想到遭到一顿痛骂。

    “好一个萧氏子!不杀你,难卸我心头之恨!”

    韩林气愤难当,一掌拍在书案上,书案直接从中断裂,书页漫天飞。

    凌玄子还从未见过韩林如此动怒,一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喘。

    “老爷!”

    这时,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推门走了进来,对着韩林道,“老爷,老奴查过了,那个萧云乃是夏国帝婿,太师萧国风的子侄,前不久,又被封了皇太孙师!现住在城东四方客栈。”

    “哼,来头还不小,这夏国当真是无人么?居然选这么个货色当皇太孙师,简直可笑!”韩林蔑笑了一声,“马上派人,暗中监视他,别让他离开了西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