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苏星玄便在崂山住了下来,每日里不是和紫阳真人,玄晶道人坐而论道,便是暗中观察王生,终于,在几个月后,王生吃不了每日都砍柴割草的苦,决定下山去了,不过这个王生虽然吃不了苦,可是阴谋诡计小心思却是不少,决定下山的时候却是跑到玄晶道人面前哭诉。

    这天,苏星玄与玄晶道人正在喝茶,那王生便来了,一进来二话不说,便朝着玄晶道人磕头,泪就满面的说道,“恩师容禀,弟子一心向道,自百里之外慕名而来,乞求拜在恩师坐下,不求能够得到长生,至少能够有一技伴生,可是如此匆匆数月下来,恩师只是让弟子砍柴割草。”

    “想弟子饱读诗书,从未吃过这种苦,既然这样,还请恩师让弟子下山去吧,哪怕是挣一个人间富贵,也好过在这山上碌碌无为,蹉跎一生。”

    “我本来就说你吃不了这个苦,现在果然如此。不过当日你苦苦哀求,贫道也只好以大慈悲之心,收你入门,想要给你一个机会,如今不过数月,你便已然按捺不住,可见是真的不适合修道,既然如此,明天早上就打发你动身回家吧。”玄晶道人听到这话,暗中掐指一算,知道两人师徒之缘已尽,心里也送了一口气,倒也干脆的答应了。

    见玄晶道人说他吃不得苦,王生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怨恨,不过面上却是越发悲戚起来,跪着攀附在玄晶道人的脚边,哭诉道,“恩师此言,弟子本不该置喙,也不敢有所怨言才对,可是弟子如何不是吃苦之人,这数月下来,弟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恩师如此说,可真是拿刀在弟子心上扎啊。”

    “弟子山上,求的是修仙问道,而不是做这等杂事,若是恩师教导法术,弟子学艺不精,倒也任由恩师责罚打骂,可是如今,恩师便是连一点小法术也不曾交给弟子,如何能说弟子吃不得苦呢?”

    “不过弟子也知道,恩师是神仙中人,行事只有原有,弟子不敢有所怨言,只是乞求恩师看在师徒一场,弟子近日下山,传弟子一招半式,以全师徒情谊,弟子也不敢求什么长生妙法,仙家神术,只是时常见恩师穿墙而过而视如无物,师尊便传弟子如此小术即可,还请恩师成全。”

    “这个?”听到这话,玄晶道人皱了皱眉,却是有些犹豫。

    那王生见状不由抱头痛哭,“弟子侍奉恩师如此岁月,难道恩师连这等小术也不愿意传给弟子吗?还是弟子真的如此不堪,那师尊当日何苦收弟子入门,倒叫弟子梦来一场空,还不如从未入门,也免遭如此苦厄。”说着王生看向苏星玄,痛哭道:

    “苏道长也是神仙中人,还望苏道长慈悲为怀,为弟子美言两句,总不要让弟子一事无成,在这山中蹉跎岁月才是,弟子拜谢道长慈悲。”说着朝苏星玄重重的磕了个头。

    苏星玄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自己的事,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不过看着王生那张脸,为了不失了风度,却是生生忍住了,犹豫了一下,想起原著中的表现,苏星玄便转头看向玄晶道人,温声道:

    “玄晶道友,我看这王生也是一片真心,不如就传他一招穿墙术,也算全了你二人师徒情谊吧。”

    “苏道友?”玄晶道人没想到苏星玄会这么说,顿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王生的心思他很清楚,万一真的传了他穿墙之术,怕是他会拿去为祸人间,却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星玄明知这一点却还这么说。

    却见苏星玄神秘的一笑,朝着旁边的墙壁一指,说道,“不过小术,算不得什么。”

    看到苏星玄的表现,又看了看那明显被施法的墙壁,玄晶道人顿时会意,这才笑道,“好,贫道明白了。”说着玄晶道人转头看向王生,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传你这穿墙术,你附耳过来,我传你咒语。”

    王生顿时一喜,连忙凑近玄晶道人,只见玄晶道人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然后说道,“好了,你可以穿墙过去了,不过你要记住,回家之后,应当洁身自守,不然咒语不灵验,术法不通,可不怪贫道了。”

    王生欣喜过望,利用咒语穿过了被苏星玄施法的墙壁,便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却不知道那所谓的穿墙之术只是玄晶道人从道德经中随便取出的一节,若是王生真的是有慧根之人,或许真的能够从中悟出什么来,可是王生不过是一个钻研经营之人,那里有这等慧根,下山之后自然没有穿墙的本事。

    不过王生可不知道那咒语是假的,还道是他动了贪恋,导致咒语失灵,倒也不敢回山再来找玄晶道人了,倒是让玄晶道人送了一口气。

    “苏道友,还是你有招数,要不然这等疲赖之人,贫道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玄晶道人忍不住摇摇头道。

    “这也是道友你心善的缘故,若是贫道坐镇这崂山上清宫,那等奸佞之人早就一阵清风送他下山,让他再也上不得山来,那里要这么麻烦。”苏星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