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国良这才发现时间在他的沉思中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心不在焉的应付道:“我知道,我知道啊!”眼中忽而有了泪花。

    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枕边人呢?骆国良的妻子发现丈夫的情绪不对劲,将热茶放在他的手边,忽而就看到他手中的体验报告单,“咣当!”

    装着热茶的茶杯被骆妻颤抖的双手打落在书房的地板上。

    “老骆…这什么时候的事?”骆国良的妻子声音都在颤抖。

    骆国良心中自责难言,他一时间恍惚和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忘记在妻子进来前将手里的体检报告收藏好,“淑珍,一周前公司的例行检查。我对不起你们!”

    “呜呜…”骆国良的妻子身体发软,压抑的哭起来,流泪道:“这又不怪你。”

    “我没有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以后的人生只能由你们单独的面对。我…”骆国良抱着妻子,哽咽的说道,“公司那边我会尽量争取,保证你们娘三的日常生活费用。我手里的股票也值点钱…”

    他的薪资待遇非常高,在工作岗位上患病去世,按照劳动法的规定是可以由公司每月发一部分的薪资给家里。当然,这需要和公司协商。

    骆国良的妻子泣不成声,“老骆,这就没治了吗?”

    骆国良苦笑一声,“我跟朋友大致了解过,我这个情况非常罕见,国内都没有几例。治疗要到国外去。我何苦去折腾?”

    “呜呜…”

    夫妻俩在书房里流泪相对。

    不提家里的顶梁柱的身体垮掉会对一家人生活带来多大的负担和影响,便是人到五十知天命的年纪突然的要生离死别,这谁又能控制情绪呢?

    这时,骆国良的手机忽而响起来。

    骆国良的妻子顺手去拿了手机,见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也没有人标注是“骚扰电话”的标记,便递给丈夫。

    骆国良摇摇头,直接挂掉。他心情不好,不想接陌生的电话。工作上的事情他已经和安总、和他的助理都交待了。

    过了一会,电话又响起来。骆国良再次挂掉。

    当电话第三次响起时,骆国良的妻子含着泪劝道:“老骆接一下吧。”

    “唉。”骆国良叹口气,坐在书椅中接通电话,“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清朗沉稳的男子声音,“是骆国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