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秀眉眼带笑的看向我,似乎在期待我说点什么,我表现得混不在意,斜挑了一下眉毛:“怎么?还等着我夸你呢?你再不爬上去,咱们都得喂鱼。”

    鲁秀瞬间收起了笑容,目光凶残的刮了我一眼,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但她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没和我继续拌嘴,她麻利的把一条攀岩绳绑到腰间,我和陈天拉着攀岩绳另一端,如果鲁秀中途意外掉落,我们还能拉她一把,算是个保险措施。

    鲁秀似乎对飞爪的牢固程度很有信心,双手握紧飞爪的绳索,双脚同时夹住绳索下端,然后手脚一并动作,整个人灵活的往上爬去,倔强的目光直视水轮顶部。

    我看着悬空爬行的鲁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每向上爬动一点,我们就放长一点攀岩绳,整个过程就像是在狂风中放风筝,惊心动魄。

    放绳的过程中,我手心直冒冷汗,就怕鲁秀摔下来时拽不紧绳索,我本来想提醒身后的陈天时刻留意绳索的动静,结果回头一看,这货竟然把攀岩绳另一端绑在了自己腰部,还打了几道绳结。

    不得不说,陈天对鲁秀的爱护,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不禁让我浮想联翩,难不成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庆幸的是,飞爪的绳索虽然只有小拇指粗细,但鲁秀爬起来毫不费劲,平稳得就像是在爬钢管,中途没出现什么意外,一会儿的功夫,她就顺利登上了水轮顶部。

    “先让白师爷上来,”鲁秀把攀岩绳垂下水道口,绳索有大拇指粗细,怎么看都比飞爪的细绳好爬一些。

    陈天接过白师爷手里的电筒,帮着黄广生打光,白师爷颤颤巍巍的沿着绳索攀爬,鲁秀在水轮顶部帮忙拉扯,加快白师爷上升的速度。

    此时,大鲵群离我们还有不到两米,血口和獠牙尽在眼前,但我们三个对白师爷先走一步的事,并没有什么异议,可下一位就难说了。

    砰!枪口吞吐着火舌,一颗铜黄色的弹壳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黄广生脸色发白,举着枪的手都在微微颤动,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枪震的,他黑着脸道:“就剩最后一颗子弹了,我要留着压底,不能再打了。”

    “我们总不能肉搏吧?”我的心绪有些凌乱,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没有手枪的强力镇压,凶猛的大鲵碾过来,我们可能连一秒钟都撑不住。

    不过,大鲵群反常的进攻行为,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按照生物趋利避害的本性来讲,手枪的威力足以吓退它们。

    为了一点儿食物,大鲵群还不至于争先恐后的来送死,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身上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深深的吸引着大鲵群前行。

    “下一个!”

    鲁秀喊了一声,攀岩绳再次垂落在水道口外。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几眼,陈天抢先一步道:“我先上去吧,我力气大,等会儿把你们两个一起拉上去都没问题。”

    黄广生眉头紧锁:“凭什么你先上,我力气也大呀,待会可以和白师爷他们一起,把你们两个都拉上去。”

    我打量了一下黄广生肉球般的体型,忍不住质疑:“胖子你少说也有个两百斤,鲁秀和白师爷能不能拉住你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