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杨约起身道:“我时间宝贵,就不与你多说了,我已经允诺河东王,将来让你给他做妾,只待我与兄长商量之后,这事就算订下了。”

    “做......做妾?”杨茵绛目瞪口呆,自己是何等身份?就算对方是郡王,也万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叔公......叔公.......”

    杨茵绛赶忙起身拉扯正要离开的杨约,梨花带雨的哽咽道:“叔公怎可害我?”

    “孩子.......”杨约慈爱的拍了拍侄孙女肩膀,“叔公是不会害你的,你将来就会明白。”

    说罢,甩脱杨茵绛手臂,登上帐外马车就此离开。

    独留下帐内的杨茵绛如同痴傻一般,呆呆的望着扬尘而去的车马,口中不停呢喃着一个名字:

    “杨铭.......杨铭.......杨铭.......”

    刚才还如众星捧月般,在宴会中谈笑风生,眼下却已沦为了他人的妾室,

    杨茵绛心里清楚,叔公绝对可以说服祖父同意这门亲事,因为祖父一直以来,无论大小事宜都会先与叔公商量。

    祖父最听叔公杨约的话。

    而杨约的话在杨府,没有人敢不听,包括她。

    .......

    杨约坐在车厢里,脑子一刻也不闲着,仍在盘算着如何将刘居士卷进来。

    他从离开京都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无论对杨暕下黑手的是谁,这件事都要往东宫身上扯,刘昶属于太子党中的关键人物,又能私底下在至尊那里说上话,这种人不得不除。

    事实上,如今大隋朝廷在暗中,已经旗帜分明的分成了两大派系。

    以高颎为首的太子党,以杨素为首的晋王党。

    两派之间在暗地里已经斗上了,虽然杨素目前处于弱势,但是他正在积极拉拢一个可以决定胜败的关键人物:独孤伽罗。

    而杨约心里也清楚,自己兄弟这么干,无疑脑袋上每天都顶着一口棺材,

    成王败寇,他们只有一条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