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在场的众人反应过来,一列列手持鸟铳的士兵迅速闯入官厅,还没等左高峻询问,这些士兵就直接举起手中的鸟铳,把铳口对准了在场的富户地主们,甚至连左高峻的手下们,也被铳口抵住不敢动弹半步。

    而且众人还赫然发现,这些鸟铳兵手中的鸟铳上,火绳已经点燃,只要一扣动扳机,现场就会发生一幕幕血案,这帮平日里在百姓面前人五人六的乡绅们,当即就会倒在血泊当中。

    枪响过後,以鸟铳如此强悍的杀伤力,加上如此近的距离,恐怕在场只会没有一具完好的屍T。

    “朱信,你这个疯子!你可别太过分了!”左康胜气愤喊道。

    “康胜,你再敢如此无礼,我马上宰了你!”左高峻猛地瞪了一眼儿子左康胜,生怕他一个冲动,就被朱信下狠手杀了。

    朱信现在为了银子,可谓是极其歹毒,谁能保证他不会真的开枪呢?

    果不其然,他们父子两人话音刚落,朱信就从手下士兵手中接过一杆鸟铳,然後抬手举铳,对着正堂上悬挂着的“大安堡”匾额当即扣动扳机,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匾额上顿时被打穿了一个洞。

    众人顿时大惊失sE。

    “大人,你这是g嘛?”

    “大人大人,我们又没说不出银子!”

    “就是呀,大人,可别乱来!”

    面对朱信的武力威胁,有些人还继续嘴y,可实际上都吓得脚都软了。

    “你们宁愿给贼匪交平安税,也不愿意捐献银子给我剿匪杀鞑子,那麽今天你们如果不交银子,谁敢走出这座官厅,就别管我不客气了!”朱信笑笑,把鸟铳扔回给了一旁的士兵。

    “这这······”

    “大人,你这太鲁莽了!”

    “你要真敢的话,你也活不成······”

    富户地主们,虽然害怕,可仍然还有人心存幻想,毕竟整个锦州那麽些年,谁敢去T0Ng破隐匿田产、兼并土地、圈占军屯这层隐晦薄纱?这其中牵扯的各种利益,实在是复杂至极,谁又真有那麽大胆,胆敢去戳穿这些问题呢?

    他们甚至想着,一旦他们向朱信低头,将来他们的好日子就会到头了。

    可问题是,朱信这回是来真的。

    “我告诉你们,我要是想查下去,别说你们要被我送进大牢,恐怕你们後面那些大人物,也得被我拖下台。老子的背後,那可是当今陛下,还有辽东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