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偏偏是太子妃,是一个他不屑与之交手、手段卑劣的女人。

    “别去招惹太子妃。”赵驿孟看着苏灵咚,等于将幕后主使间接告诉了她。

    她一点都不像随便说一说的模样,他竟有些好奇她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去管。

    “我去招惹她?!”苏灵咚难以置信,“明明是她招惹我。若是有前因,想必招惹她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她非常笃定地指着赵驿孟。

    “放肆!”赵驿孟呵道,真是一个不懂尊卑的女人。

    她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赵驿孟每每不领太子妃的盛情,又时常与她唱反调,再者又从不掩饰对她的反感,况且,一个女人讨厌别人本不需要理由,他明白自己早已进了李凤娘的黑名单。

    见他愠怒之色越凝越重,知是被言中,苏灵咚露出嘲讽的笑,“恼羞成怒?”

    “尽给本王添乱。”

    “首先,我并非、也绝不愿给你添乱;其次,别人欺负我,还有我的夫君,你不为我出气、要忍气吞声便罢了,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完,她拂袖而去,将盛怒中的赵驿孟甩在身后。

    赵驿孟心里对苏灵才产生的一点点好感瞬间消散殆尽,果同是武将之后,尽是冲动、好事之辈,根本不懂何为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伺机而动。

    二人一个比一个气恼,不欢而散,背道而驰。

    苏灵咚穿过湖边,在王府的楼阁亭台边、屋宇下、廊院间绕来绕去,终于迷了路,后不得不命一个丫鬟带路,走了许久方回到他们的院子。

    梅桃二人早前闻苏灵咚与孟郡王游园去了,亦不甚担心。

    见她回来,眼尖的青桃发现她的手受了伤,不禁担心询问,一边忙去找创伤药。

    “赏那带路小丫鬟些银钱。”

    苏灵咚吩咐青梅,比起那总是惹她的赵驿孟,她对手上的皮外伤根本不以为意。

    原本很饿,然回来之后,她亦不曾想起来用膳,只呆呆地望着窗棂,心想着那个冤家此时去了哪。

    “姑娘,伤口并不是太深,想是不用包扎。”青桃帮她清洗着。

    “擦点药水即可。”苏灵咚懒懒地说,手上的钝重感退散之后,碰到水,又刺痛起来。

    苏灵咚尚未行动,便已经有人准备打击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