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屋里,苏灵咚便迫不及待地走到灯旁看赵驿孟送给她的书,《女红百日速成法》,光这书名,已足够令她倒吸好几口凉气。

    “这是什么破书,我不要!”

    她将书往桌上一甩,气得快要发抖。

    “破书?”赵驿孟不解,在盛月宫的时候,她不是说因绣香囊,她的手被戳了好几针?“这不正是你需要的么?”他一直记在心里。

    福建路印刷业最发达,到了泉州,空时去了好几家书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一本适合女红初学者的书籍,所以,这女人——

    “我何时与你说过我需要女红书籍?”

    “你——”她确实没说过,可,绣个香囊便把手戳了几针,那还需要说么?

    他不知道,苏灵咚不是绣了一个香囊就被戳了几针,而是,才绣了十几针,手便被戳了几针,她从来都不是拿针线的女人。

    “气死我了。”还不快来哄我。苏灵咚气呼呼地想。

    结果没等到,赵驿孟兀自睡去了。

    苏灵咚明白,赵驿孟那么注重形式,今夜自然不会行礼,而且方才在外面他亦说了,等回临安再说,是以,今夜她连一个亲密的小动作都没有。

    躺在里面的赵驿孟等着苏灵咚贴上来,结果苏灵咚躺下之后,安静得异乎寻常,他半侧身,回头,只发现苏灵咚背对着他。

    没有了摸脸、袭胸和挠痒那些睡前小游戏,他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了。

    此前,他每每口中嫌弃,却觉得身心轻松。

    这种事情,他说不出来,于是气鼓鼓地又躺下去。

    二人才和美异常地对拜过,眨眼间又是背对背了。

    过了许久,睡到迷迷糊糊的苏灵咚一个翻身,小手环到赵驿孟的腰际,他才渐渐地安心了,可心安了,身体又不安起来。

    苏灵咚已经睡着——

    太子那一院落,此时再起轩然大波。

    第一波早在太子与赵驿孟去赵知州府邸赴宴时发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