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

    我喜欢她。赵驿孟忽然收住了,这种话应该留着,在合适的时候对苏灵咚本人说。

    “师弟,我们喝酒。”他借酒隐藏自己的窘态。

    听他说了那么多,路呈骞很想告诉他,注意方法,然看他那醉眼朦胧的模样,觉得说了他亦未必听得进去便作罢。

    “师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苏灵咚?!”

    路呈骞口中的酒喷出来,他还没否认,赵驿孟又接着说,“即便你有非分之想,我亦不准你说出来,不然,不然我就请师父帮我教训你——”

    赵驿孟还没说完便趴下了。

    看来,六月一日晚上与他交手时说的玩笑话被他记到心里了。

    路呈骞又苦笑了下,道,“你这性格,要让苏美人回头想必要掉层皮。”

    另一边的苏灵咚,赵驿孟离开之后,她久久难平。

    “你听好,不论你到了那儿,我都会找到你。你既已成为我的妻子,今生今世便都只能是我的妻子;没有和离;没有放妻书;没有一别两宽。”他那不讲理的话句句言犹在耳,难以消散。

    她失了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及至鸡鸣三遍方合上眼,才不过一会儿又被青梅唤醒。

    “昨夜不成寐,午时再叫我。”说完,又蒙头而睡。

    可赵驿孟的身影总是浮上脑海,扰得她整颗心乱纷纷,不一会儿,她便爬了起来。

    青梅在碾茶,青桃在绣花,二人听闻苏灵咚叫唤,忙起身去伺候。

    一会儿过后,吃着迟了的早膳,苏灵咚想起昨夜屋顶的那一幕,呆了一瞬。

    “姑娘在想孟郡王么?”青梅小心翼翼地问,她和青桃,并不赞成她和离。

    苏灵咚抬起头,看了看藏藏掖掖的二人,道:“嗯,昨夜他又来了。”

    “那姑娘作何思想?”青桃亦小心翼翼问。

    “我只盼爹爹早日进京,我好跟他回扬州。”苏灵咚轻轻撕下一小片馒头,放到口中,却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