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妙一想起梁奕诺恨不得天下大乱的样子,每次都这样没节操的把自己弄的真的跟个水性杨花的无耻女人似得,安妙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为毛他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口德,总是拼命的污她清白?想了想恼道“梁奕诺那人命贱嘴贱,死了也活该。”

    纵然如此说,心中却有些忐忑。

    外面的打斗声忽远忽近,风声作响中夹着凌厉的杀招。安妙妙心中暗肘,是来真的?义云不会在这大喜之夜把个前来恭贺的客人置之死地?而这人还是他的表哥?

    什么情况?

    忽觉院中灯火通明,悉悉索索间夹着人声喧闹,似乎不少人朝这方向而来。安妙妙心里大叫声要遭,开门就朝那两人奔去。

    鱼儿眼明手快,一把就将急急奔出的人影给拽了回来,不仅将门窗都关紧,还将屋子里那盏不太明亮的灯火吹灭,朝安妙妙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安妙妙顿时安静下来。朝鱼儿歉意一笑。那么多人来了,显然打斗的两个人都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自己若此时出去,被有心人抓到,就是纸包不住火,要坏事了。安妙妙可没忘记,自己此刻可是个被贵妃赐死的人呢。

    头上两个踩着瓦片拼命的两个人,院中灯火通明的一大群宾客,屋里两个不敢出声的人影。安妙妙和鱼儿揪着忐忑不安的心,打算随时应付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睿儿,住手!”声音里凌厉带着不可冒犯的威严。安妙妙听出这是皇帝的声音。

    头顶上的瓦砾明显不再娑娑作响,显然皇帝的话起了很明显的效果。安妙妙轻轻呼出一口气。

    义云旋身飘下屋顶,身后跟着一脸痞痞的梁奕诺。

    义云一脸不愿的在皇帝身前跪下“父皇。”

    梁奕诺也跟着在一旁跪下,道“皇上”

    皇帝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威严道“睿儿尽胡闹。落儿远来是客,切磋也不分个时候。”

    不愧是见过风浪的人。虽然是有些恼怒,到底给了两个人台阶下,不至于在一帮宾客面前丢了脸面。义云低头道“是,儿臣失礼了,实在是表哥与睿儿见面投缘。不禁想要切磋一番,心急了些,父皇恕罪。”

    梁奕诺也笑道“义云说的是。是我们俩太投缘了,有些心急。姑父被生气。”说着还干笑了笑。显然没多少真心在里面。

    这个时候,两个人倒是出奇的合作亲密,仿佛打斗从来都没发生过。

    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皇帝也不好说什么。表面上应付了一下场面,便带着人走了。义云与梁奕诺也互相狠狠对视。却要假装好哥们一样勾肩搭背离开了。

    安妙妙在里面看的心惊胆战,到后面戏剧性的转变让她甚至有些措手不及,摸不着头绪。

    鱼儿呶呶嘴,道“还看呀,都走了。”

    安妙妙也不说话,自顾坐到椅子上,一脸审视的盯着鱼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