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升时也不过一百余岁,在修真界分明还是个小姑娘。怎生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十万年后,还成了什么师祖了。

    “其实也还不错。”轻叹了口气,选择妥协,杜问夏觉得自己这个做人老祖宗的,可真是太不容易了,还要照顾后辈的心理健康。

    见他一脸喜笑颜开,杜问夏觉着他像极了她旧日山上养的那只拼命摇尾巴的狗。

    唔,好像修为也和那狗差不多。

    “对了,身份的事。”正襟危坐,李长砚忽得想起了什么,把身份令牌还给了杜问夏。“噔噔蹬”从屋里取出了一个太上长老的腰牌,他一脸得意地开口道,“这令牌我本是打算留着以后自己用的,现在便先给师祖好了。这件事我自会同师父师伯他们说明,您且安心。至于住处,若是您喜欢清虚峰,我把它让给您也成。”

    “不必,我自寻一个小山头便好。”没想到他竟是什么胡话都敢往外瞎说,杜问夏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微暖。

    握住令牌输入自己的灵力,杜问夏满意地看到,这上面浮现出了自己的名字。

    世人皆知云笈仙人,却罕有人知,她姓杜,名问夏,想来也不怕被人发现。

    被眼前这家伙念得脑壳疼,杜问夏决定还是先走为妙。

    抬手留下一堆她从前看不上的灵器、秘籍,她挥一挥衣袖翩然而去。

    被眼前这亮晶晶堆了一石桌的东西给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李长砚满眼放光,决定过会儿找师父师伯他们时,偷偷自己先留一小部分。

    美滋滋地开始数极品灵石,他先前还有的那一丝怀疑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世上怕是除了自家师祖,没人能够真的拿出这么多道门法器、典藏了。

    回到傅江衍住处的时候,杜问夏发现他还并没有回来。

    懒懒朝斋堂走去,瞥见傅江衍一个人坐在角落,手边还放着一个打包好的食盒,似是与周围人格格不入,杜问夏上前径直坐在了他的对面。

    掀开食盒,发现里面各类灵蔬俱全,更有浇满汤汁的疾风狼腿肉,皱眉望见少年碗里满满当当的全是米饭,竟是只有一点咸菜相佐,杜问夏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傻,自然可以看出来这小孩为了给自己留饭,基本花光了自己所有的份例。

    “全部吃掉。”命令地开口,杜问夏把食盒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练气练气,练的便是这先天之气。

    然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五谷为养,化生精血。精血不足,气无生化之源,不要说修为大增了,便是损伤本源都是可能,这小家伙也真是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