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枝凝眉,这临死之人闻着味都饿了,可是当真没吃早食?

    幞头男走近怒吼道:“你在做什么?你们妙妙冰的吃食我们可是不敢吃了,把这些毒物给我拿开!”

    秦辞挺拔地站着,眼神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人,转身对看客们娓娓道来:“方才我把了此人脉象,脉细脉沉,且此人气短懒言,面色苍白额出冷汗且手心冰凉,这分明是气血虚的症状,且万分没有中毒的迹象。”

    秦辞背着手朝那白胡子大夫走去,沉声道:“而你,却说他中毒已深。”

    面对额头微出薄汗的大夫,秦辞唤来阿财,“这人可是你去医馆请来的?”

    阿财一愣,立马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最近的医馆离咱们这儿有三条街呢,这大夫是我在半路遇上的,我瞧他在路上摆摊子,摊子上有济安堂的标识就急忙寻来的。”

    幞头男大声道:“大家都听到了吧,济安堂可是咱们繁城数一数二的医馆,这人居然还怀疑大夫的诊断,简直可笑。”

    秦辞瞟了眼那人的医箱,上面果真写着济安堂三字,秦辞冷笑一声对幞头男说道:“你们三人手心虎口处皆有茧,步伐稳健,鞋子的布料也都是一样的,你说他是济安堂的大夫,他可知济安堂真正的主子是谁?”

    白胡子大夫眼珠一转,不以为然道:“我们济安堂主子就是许掌柜,你又在胡搅蛮缠些什么!瞧你是个读书人,你懂什么医理,你还把脉,可别贻笑大方了。”

    秦辞勾唇一笑,又听见地上之人的饥饿肚声,朗声道:“此人本就气血虚,后又空腹食用大量山楂,使致发汗发晕,跟店里的冰饮无任何关系,更不会致死。而你,更不用说是了,你根本就不是济安堂的大夫。”

    幞头男和白胡子大夫心中一跳,就连地上躺着的黑衣男子都皱着眉微睁眼望向秦辞。

    幞头男依旧嘴硬,“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何其荒唐。”

    官兵也有些不解,这位郎君是何许人也,说话怎么这般笃定,“这位郎君你可是济安堂的大夫?”

    秦辞俊朗的面容比往常更显严厉,沉声回道:“非也。”

    周围看戏的人忍不住开口了,“这位郎君不是闹着玩嘛,你又不是济安堂的大夫,那你可是别家医馆的大夫?”

    “我家爷可不是一般的大夫!”这时,本就高大的阿涂举着手从妙妙冰门外挤了进来,格外惹人瞩目。

    “那他是何方圣神?”

    阿涂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发问那人,“啧啧啧,说出来吓死你,他——可是济安堂真正的老板!更是昌吉国享有盛名的寄月医圣!”

    “哎哟,居然是寄月医圣!”

    “谁啊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