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是新买来的一个小姑娘,父母双亡从牙人那边便宜买了来,虽说样貌平平无奇,但是力大如牛,一个人能抗实木桌一个来回都不带喘气,性格也是粗中有细,做事从来没有认认真真,饱受妙妙冰店员的好评。

    “冰饮是我做的,两位客人都点的是四季春茶,也都是多加冰半糖,但是我都是按照正常步骤调的茶,在柜台里客人也能一目了然我的操作,而且我给客人端冰饮的时候两只手都端了东西,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没有多余的手来搞什么小动作的。”小如不卑不亢地在众人的异样注视下朗声回答着。

    人群中一位热心的看客举起手说道:“这个我瞧见了,这姑娘上冰饮俩手的托盘上少说端了五杯,中途收杯子单手就能拿八个,反正我是一直盯着瞧,毕竟是太打眼了!”

    幞头男听后就觉得这是掌柜的在推卸责任,于是站直身子朝颜枝袭来,却被眼疾手快的秦辞格挡住了。

    幞头男面红耳赤道:“我张大哥一路上就没吃早食,进店的时候都精神抖擞,我们按价给了钱后,他就只喝了一口就瘫倒在地,你们店里还想狡辩?”

    那人激动万分,身子一个劲往前挤,手还伸老长想要抓住颜枝,让他给个交代,周围的人都被他这个气势吓得往后撤了撤。

    秦辞让王掌柜把幞头男拉住,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位张姓黑衣男子,定睛一瞧,那人额头上的汗越发的多了,嘴唇、面部甚至连同指尖都显露出惨白。

    颜枝怎么可能会推卸责任,她肯定需要把事情搞清楚,肯定是会给他俩一个交代,但也不想随意冤枉自己的员工。

    “大夫怎么还不来,这人别死在这儿了吧。”

    “瞧着倒是脸色越来越白了,还满头大汗呢。”

    “所以这到底是在讹钱还是这冰饮真的有问题?”

    “我觉得不像是讹钱,你没听他那兄弟说的?这人可早上都没吃东西呢,就喝了一口妙妙冰的冰饮就倒了,这肯定是妙妙冰的问题啊!”

    “恐怕就是每日接待的客人太多,这妙妙冰开始偷工减料了吧,里面水肯定深着呢。”

    “就是,这妙妙冰赚得盆满钵满,连救个人都磨磨蹭蹭,哀哉哀哉!”

    周围人的讨伐声越来越大,人群也是愈发的混乱,颜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秦辞掀开衣角,蹲在了那人的身前,隔着锦帕将那人的手抓起,白得没有血色的手传来一股酸甜味。

    躺在地上的那人头晕目眩,但也是虚弱地挣扎着,头连连摇着,拒绝地厉害。

    那幞头男见此更加激动了,“你这是作甚,可是想大庭广众之下害我兄弟?”

    颜枝皱着眉看着过于激动的幞头男,只听他朝着人群又说道:“恳请好心兄台替我去府衙报官,不能让我张大哥白白受了毒!”

    在一旁的小如目光黑亮盯着这一切,脸上一股倔强样,她坚信自己做的冰饮没有任何的问题,扬声对那人说道:“我做的冰饮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