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坐在马背上,张无忌心里暗自惭愧,并发狠自己一定要学会骑马,绝不至让人小看,张无忌也确实悟性绝佳,加上现在武功初成,在马背上坐了一刻钟就稳稳当当,不一会就看见一大片高楼宅院,张无忌暗道朱武连环庄倒是富足,只是这山上也没有良田,他们怎么积攒的财富?

    进了山庄,就见有个青年仆人在厅下等候,见到张无忌躬身道“张公子吗?我家老爷有请。”

    张无忌跟随青年仆人穿过雕梁画栋的前庭后院,进入一个暖阁,就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坐在上首,下面则是朱九真坐在椅子上甩着皮鞭,看到张无忌进来,朱九真起身道“张兄弟这就是我爹。”

    张无忌此时已经知道朱九真就是朱武连环庄大小姐,急忙拜见道“晚辈张无忌拜见朱庄主!”

    朱长龄今年才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的一阳指也练到了七品的境界,在西域一代也算一流高手,但他既有野心,总想恢复祖上的荣光,因此一直对中原武林的事情时刻关注,所以对“屠龙宝刀”引起的风风雨雨也都知道,对回到中原的张翠山一家三口也都了解,所以见到张无忌就笑容可掬的说道“张兄弟免礼。我听说武当张五侠的儿子名叫张无忌,不知你们是否认识?”

    张无忌笑道“家父正是江湖人称张五侠的翠山公。”

    “原来你就是张五侠的公子,果然虎父无犬子。”朱长龄笑道,“你是武当的人,怎么近了峨嵋的山门?”

    张无忌于是就把自己拜六婶子纪晓芙为师的事情说了,朱长龄点头道“怪不得,如此武当峨嵋两派亲上加亲,可就压倒少林了。”

    “不知张兄弟你来昆仑山有何贵干?听说你还有师长受伤了?”朱长龄问道。

    张无忌看了眼朱九真,就见她对着自己微微一笑,心头一热,说道“朱庄主,我是随我叔祖华山掌门鲜于先生到白驼山庄求……游玩,没想到遇到了个番僧挑衅,叔祖将他打成重伤也受了……受了点轻伤,我听说昆仑山上灵药众多,所以就想采些给叔祖补养身体。”

    “张兄弟岂能如此客气?我不过痴长你几岁,怎么就称呼庄主这般客气?”朱长龄故作不悦道,“我虽跟张五侠没有见过,但是素来敬仰他侠义,神交久矣,你若不嫌弃就称一声朱伯伯。”

    “朱伯伯!”张无忌急忙起身施礼。

    朱长龄扶起张无忌哈哈大笑道“贤侄快起。恕我孤陋寡闻,华山的神机先生怎么也和无忌你有亲缘吗?”

    张无忌于是又把鲜于通救了自己父亲性命的事情说了,然后朱长龄就继续询问,没几下就把张无忌扒了干净。

    “九真你虽比无忌年长几岁,但是看人家侠义之风与张五侠一脉相承,又是名门大派,你日后不要再玩什么训狗的玩意,要多跟无忌学习才是!”

    一番长谈就到了黄昏,朱长龄又带着张无忌见了他妻子,而后一家三口和张无忌吃了晚饭,就在让朱九真送张无忌时斥责了朱九真一句。

    朱九真则柔柔笑道“女儿谨遵父亲之命。”

    而后朱九真就把张无忌送到卧室才离开,张无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只觉朱九真样貌俊俏好看,自己只想时时看见她,朱长龄也是个忠厚长者,他还答应自己帮着找寻灵药,自己倒不如在此多住些时日,张无忌想了一会才渐渐睡着。

    却不知他眼中的忠厚长者却在房中和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及瘦高的男子说着话,所谈甚秘,声音极低,只有几个“屠龙刀”、“谢逊”、“武当”、“峨嵋”、“华山”的字眼。

    过了半晌,朱长龄长叹一声道“二位贤弟咱们既惹不得武当、也惹不得峨嵋和华山,更何况那小子的叔祖神机先生还和白驼山庄的主人是结义兄弟,咱们想图谋屠龙刀,无论行事再秘密总归有泄露的一天,到时候就算咱们成了什么‘武林至尊’,难不成还能惹得起武当派、天鹰教、峨嵋派和华山派联手?我看此事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