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梯的时候,沈千钧问:“你怎么没回家?”

    “这不是,为了你么?”明柘笑着说,楼梯间昏暗的柔黄灯光打在他脸上,看着人也是模糊的,竟生出了些暧昧的气氛。

    “你还笑!”沈千钧看着他,绷着脸撑了几秒,自己却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明柘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沈千钧笑着摇了摇头,脚下没站稳,踉跄了一步,明柘及时托住了他的胳膊,与他靠近了些。

    “你怎么跟喝醉了似的?”明柘在沈千钧耳边说。

    温热的呼吸摩擦过沈千钧的颈侧,沈千钧抬起头来,看着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的明柘。

    他们停在了楼梯道上,沈千钧深吸两口气,甩开明柘的手,上前一步打开了门,明柘不急不缓地跟上他,反手把门关上了。

    沈千钧已经扑在了沙发上,抱着抱枕,他闷闷地说:“明柘,你看,像我这样的人——”

    明柘在他腰侧旁坐下,顺便打断了他的话:“怎样的人?”

    “你等我说完行不行?”沈千钧偏头,一脸不高兴。

    “行。”明柘听话地闭嘴了。

    “……”沈千钧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颓废气氛,被明柘一句话就打散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想说些什么,终于想起来却又不想说了,不高兴地转了回去,趴在抱枕上发呆。

    “我和你认识才半个月,你就受了两次伤。”明柘看着他肩上的红痕,说,“这受伤频率有点高啊。”

    “怪我吗?!”沈千钧再次转了过去,用的力却大了些,一不小心扭到了腰,嘶了一口冷气。

    明柘掌心贴上他的腰,帮他揉了揉。

    力道刚好合适,沈千钧叹了口气,“第一次是不小心弄的,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就是宿命吧……”

    周围的气压又低了许多,这次明柘没打断他,耐心地听他说完,才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群混混,初中时……应该算是结下了梁子吧,今天刚好碰到了,讲道理讲不通,就这样了呗。”沈千钧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不在乎。

    “初中时结下的梁子,”明柘笑道,看上去一点都不共情他的遭遇,“说给我听听?什么样的梁子,能让人记恨你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