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下一间密室的门,情不自禁地啧了一声。

    这次倒不是小孩子了,但情况惨烈的令人发指,精水和尿液混合的腥膻味让沈棠也忍不住有点想吐。

    房间里的男人腰部被皮带绑在地上,脚踝却被锁在隔了一小截的地上,让他不得不维持跪在地上向后高抬起臀部的姿势,男人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沾满精斑的长发结缕垂下盖住了面孔,被灌满的小腹微微隆起,开发过度的后穴合都合不拢,艳红的肉圈一点一点往外吐着浑浊的液体。除此以外,他浑身都是鞭伤、烙伤和被恶意掐弄出的青紫指印,恹恹垂下的性器前段还插着什么东西。

    只这一眼,沈棠的魔域经验就告诉他,有人想让这个死,但更想让他生不如死,男人的命完全是被吊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给他一种熟悉感。

    他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才伸手扯着男人脏兮兮的发让他抬头。

    男人的嘴也被人操过,还戴着口枷,唇角肿的不像话。

    沈棠瞳孔猛然一缩。

    这双唇曾经对他说过很多话,大部分是“是”、“好”、“明白”之类简短的字眼,让他一直好奇这位酷哥什么时候能说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

    “莫铖?!!!”

    ……

    沈棠有个秘密,他曾经是个魔尊。

    他当年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只能呆在魔域蝇营狗苟,绝望之下决定报社,拿着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魔剑“诛罪”拼着一股疯劲几乎把整个魔域的地犁了一遍,拳打大魔头脚踢小魔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魔域尊主。

    他打败过莫铖,却没有杀他,因为他身上没有对自己的杀意,后来这人就一直默默跟着自己,帮他洗衣做饭处理尸体,赶都赶不走,沈棠后来干脆也不赶了。

    但沈棠当年发疯的时候当然不像现在这样有良心,他只穿白衣,每次出门都要用血将其全部染红才归来,有次他杀红了眼,回到临时住所时还满身戾气,扯着莫铖的衣领又一次问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男人这次回答了他,没什么情感波动的声音说:“因为您很强。”

    沈棠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气愤,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对莫铖了,他只记得他冷笑了一声,扒开莫铖的衣服,拔剑就在男人胸膛上刻了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他用了剑气,伤口会愈合,这一行字却永远会带着他的气息留存。

    “莫铖是沈棠的狗”。

    他对莫铖不好,很不好,一直不好,直到他得到了神器沁玉,被重新唤醒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