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遥算算日子,她的月事确实就在这两天。

    这林空何其有幸,刚穿到她身上,就给赶上了。

    “你这是来月事了,女人每个月都有这么一遭。这样吧,你喊一声牧歌和琦巧,让她们两个进来,帮你更衣,帮你拿布条,最好再多喝几碗热热的红糖枣姜水。这几天,最好就窝在房间里休息休息。”

    段暮遥这话刚出,林空便阴了脸,随后,他咬牙切齿地问:“那我为何会腹痛?”

    “疼得厉害吗?”段暮遥轻声问。

    林空强撑着道:“还可以,不疼。”

    段暮遥看到他额角发汗,便知道他肯定是疼得厉害。

    她伸手扶住了他,原本想逗他的心思,全然被担忧所取代。

    “不怕,偶尔是会疼得厉害。梳妆台下面,有专门止痛的药方,待会儿你叫牧歌给你煎一副,喝了之后,再睡一觉便好了。”

    她的声音温柔得厉害,林空渐渐觉得不疼了,他看了她一眼,忽然问:“你也每个月都这么疼吗?”

    段暮遥点头:“是啊,这也没办法。”

    林空突然不说话了。

    段暮遥从柜子里翻出了汤婆子,叫来丫鬟,让她们灌上热水。

    琦巧狐疑地看了段暮遥一眼,随后问道:“是小侯爷觉得手冷了吗?可这几日天气渐渐暖了,宫里没人用这个了。”

    琦巧素日里就懒散懈怠,因着她是宫里派过来服侍的人,段暮遥偶尔也只是敦促她几句,从不会往深处责问。

    今日,见她唤自己小侯爷,段暮遥才回过神来。

    对啊,她是林空,有什么做不得的事?

    想到这,段暮遥忽然冷了脸,阴声质问:“让你做你就去做,怎么有这么多的问题?你素日里,就是这么伺候的吗?”

    琦巧惊了一瞬,忙跪下身去,簌簌发抖道:“是,奴婢这就去。”

    待这琦巧走了,段暮遥才回了屋,跟林空小声叮嘱道:“这琦巧是内务府派来的人,一贯是懒散懈怠不听话的。不过她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你素日里莫要与她争锋,忍忍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