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劫大军连夜返回皮牢,因为得知黎城守军已然返还,所以便下令加快了行军的脚步。

    苏劫掐算了一下时间,心思:“此刻皮牢城中五万军马以逸待劳,以守株待兔等候邺城赵军袭击,此刻必然已经展开厮杀。”

    “赵军邺城军队一旦战败,必定会逃往黎城,合击我军,但因为邺城被取,所以这一队人马也必定不会有所察觉邺城之变故,若是溃逃的军队逃往黎城,我军必定会碰上。”

    “王贲,下令全军准备迎战,切不可让赵军逃脱一人!”

    王贲此刻早就安奈不住性子,“大哥,你就放心吧!”

    大军行至数里,便遥遥隐约可见,一对对分散的人马,仓惶的向这里疾驰而来。

    王贲神色微亮,手中长枪一指:“兄弟们,给我杀!”

    ……

    天还未亮,黎城的大门被守卫打开。

    只见一行车马缓缓行驶了出来。

    除了驱车的马夫,只有十来个护卫御马在车马前后。

    秦国虽素有暴秦之名,但各国之间,无论何时,使者往来皆是常有之事,即便战场之上也不会被敌国斩杀或者扣留。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此乃华夏大地千百年来的规则,尤其是在战国时期,若是哪国敢公然违背这等道理,必将冠上无信无义之名,也将被举国共伐之,无信则不立,何以立国?

    阁老身在车中,一边的徐福双眼滚动,手上还在不停的比划着什么。

    “哼,劣徒,我门中典藏六书韬略,可习纵横睥睨的本事,也有洞晓阴阳知天时变幻的法门,大道不学,偏偏沉迷炼丹奇巧的小道,瞧瞧那苏劫,小小年纪,便有惊天动地的本领,你若有其一半之才,为师都可瞑目了。”

    少年徐福闻言,瞬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徐福嘿嘿一笑,道:“师傅好生无趣,这炼丹制药之术,也是救世人与水火的秘法,如何是小道,再说纵横睥睨和制药行世,皆是为了苍生福祉,道之所终,皆为一同,师傅以大道泯灭小道,才不为我门中真意。”

    阁老见徐福居然辩嘴,此刻也不禁睁开了眼睛,怒视着他:“你这孽徒,歪曲义理,巧舌如簧,怕是许久没吃板子了,真想活活气死为师吗,把手伸出来。”

    徐福悄悄吐了吐舌头,道:“师傅说不过,就要动武,有为君子之道,徒儿不服!”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