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冷笑一声,“先生如今倒是懂得怜香惜玉起来了。”

    说完,哼了一声,走了。

    商丘扶着子安起来,“夫人还好?”

    “死不了!”子安又擦了擦额头的血,耳边似乎听到一些风声,风声比方才大,而且,貌似有些不寻常,是什么在飞行的风声。

    “对不起。”商丘忽然道。

    子安勉强站稳身子看着他,“各为其主。”

    商丘扶着她走,片刻,才道:“绿衣会这样对你,和在下有关系。”

    “嗯?”子安不解。

    “在下为夫人说过话,她认为在下倒戈。”

    子安不做声,她可不认为商丘会倒戈,怕是看出了南怀王的穷途末路。

    “她对在下有些难以述说的情感。”商丘一直在为绿衣辩解,“所以,夫人不要怪她。”

    “我怪她又如何?我现在这样,他们

    不迁怒于我算不错了。”子安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额头的血还在流下来,头晕得很,那飞行的风声还在持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她的幻觉。

    “如果夫人能逃脱,求夫人放过绿衣。”商丘诚恳地道。

    子安站定身子,正欲询问,却见南怀王快步走过来。

    她止住了话,看着南怀王。

    南怀王看着她,道:“我们要上岸避两天,七嫂如果配合,便不必再受苦。”

    他是烦子安像之前在肇州那样,胡搅蛮缠,因为临时在这里避风,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很多过往的船只,这些走南闯北的人,未必就没有夜王或者慕容桀的人。

    子安看着他那张和老七相似度甚高的脸,道:“我能不配合吗?”

    南怀王冷冷地道:“先小人,后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