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那天我叫着钟施郎一起出来三个人又喝了一顿酒,住院这几天我因为吃药滴酒未沾,嘴里都闲出泡了。

    希子和钟施郎俩人很投脾气,这点是我没想到的,他们一共就见过几次面,结果在酒桌上俩人聊的无比的开心,倒把我给扔在了一边喝闷酒,这不由得让我有些不爽。

    不过算了,毕竟俩人都是我好哥们,互相熟络点也挺好的。

    饭是我请的,可能是背着钟施郎接了外快让我心里有些不安,结完账之后我还很大方的去买了两盒平时不舍得抽的烟给他们带回去抽。

    产女的事便就这样结束了,我跟钟施郎打车把喝醉了的希子送回了宿舍之后,我跟着他又回到了他的家,也就是他父亲钟磬留给他的那栋房子。

    此时再进这栋房子,我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坐在堆满纸扎用品的沙发上,我问钟施郎:“想清楚了吗?还报仇吗?”

    钟施郎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拿出了3根香,点燃后,走到客厅西北角摆着的两个牌位前,恭敬的拜了拜之后,把香插进了香炉。

    他说:“随缘吧,我不会刻意去寻找了,我相信我爸妈也不会想让我成天活在仇恨里。”

    我起身也拿了三根香,点燃了学着钟施郎的样子拜了拜,插在了香炉里。

    放心吧,如果有一天让我们找到了那个人的线索,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当天因为太折腾,我也就没回宿舍,等我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只有大耗子和壮男在宿舍。

    他俩见我回来了都很关心的问我咋样了,伤好了没。

    我受伤的事他们是知道的,毕竟住院期间都是他们帮我请的假,而他们见我又活蹦乱跳的了,也就都放下了心来。

    他俩告诉我,就在我住院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的,英语和一门专业课组织了期中考,要算学分的,而我却因为个人原因缺考了,需要明年补考。

    这也在我意料之中,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大二的生活又要过半,我只感觉好像刚回过家不久,结果又要放寒假了。

    这让我不由得感叹,妈的,我怎么感觉我这学费交的实在是有点亏呢,算上住宿费和学杂费一年都一万多了,我咋老感觉自己好像啥也没学到似的。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学到的知识,好像就凭这点专业水平,毕了业找个工作都是个难事。

    哎,看来真的得好好学了,像现在这样成天跟着钟施郎和鬼打交道,等我毕业那天,很可能真的会因为找不到工作,而跟着钟施郎走上神棍生涯。

    虽然这一行好像确实挺挣钱,但真干这行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到时候逢年过节回个家,身边不是老师就是公务员的,到我这一问是干这个的,估计都会把我和天桥底下算命的归成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