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的日子无聊且飞快,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距离墨岚认识沧歌已经整整三十个月,可就在这两年多,墨岚的生活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他此时好像仍然是无家可归,可沧歌反反复复出入这间屋子,是不是指点他几句,陪他过过招,倒让墨岚没有那么寂寞。

    甚至会有那么几个莫名其妙的瞬间,墨岚的心无限安静下去,竟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竟也不错。

    “沧歌,今天切磋么?我觉得自己的枪法又有一些进步。”今日沧歌回来的很早,墨岚跃跃欲试。

    好笑的看他一眼,沧歌抽出自己的神戒之尺,在掌心化作一杆长枪:“皮痒了?玩玩?”

    墨岚脸色一变:“玩玩就玩玩,你动不动拔尺子算什么本事。”他对那个尺子有阴影,明明天榜无名,打起人来可要命。

    沧歌曾经用那个尺子打过他几次,每次搞得他小学生一样嗷嗷乱叫,痛上个把月。

    沧歌的半透明长枪轻点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怕疼,别被我打到不就好了?整日里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好以伤换伤,早晚要吃亏。厉害的兵器可有的是!”

    “切,”墨岚不以为然:“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天榜第九清影剑也就不过尔尔。想威胁到我,怎么也得天榜二三的光耀圣剑和深渊魔剑才有戏。”

    “可是你未来的敌人只会是那个阶层。”

    墨岚一愣。

    沧歌很少这么和他说话,搞得他不是很适应:“干嘛啊,我最近又没有飘,又想教育我。”

    沧歌失笑:“我教育你,你肯听么?我可是记得清楚,当日有人大义凛然告诉我,不可能与神明为伍的。”

    墨岚脸上挂不住,是啊最初他是不忿的,可后来不是真香了么?尝到了有靠山的甜,还能回去做浮萍嘛?

    人类有句话说得好啊!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比坐在自行车上笑强呀!问题就是,虽然宝马车里的确可能要哭,可自行车上明显笑不出啊!

    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这叫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反正,让他现在道歉认怂是不可能的:“那是我不知道情况。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欠该隐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血界始祖留给我的大腿,为什么不抱?”

    出乎意料的,沧歌并没有反驳,而是习惯性撸一把墨岚的脑袋:“不错,你记着就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欠你的。你不必有任何负担。”

    墨岚眨眨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沧歌,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

    “我还能怎么?我可是神之子!这世界怎么了,我都未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