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澄清楚,自己骑过的东西有多要命。

    而相比起他的配合,中毒的陈澄才更像只疯狗,一直在他身上钻来钻去。

    陈澄抓着衣服披在身上,悄悄掀起眼睫,看到皇太子黑发掩映内,脖颈修长洁白,淡紫色的齿痕从喉结侧面一直蔓延到锁骨下方的衣物里。

    他睫毛抖了抖。

    有了那一层关系之后,他居然开始觉得,薄胤看上去很好吃。

    “阿澄。”

    薄胤的手再次朝他伸了过来,手掌抚上他的脸颊,五指则从耳畔穿入了发间:“你还好么?”

    陈澄收回视线,偏头躲过了他的手,然后挪到了最里面去。他心情很复杂,一时没想好怎么面对薄胤。

    如果没猜错,昨晚的事情应该就是跟月下果有关系,薄羲说月下的叶茎虽然可以入药,可制作过程很复杂,他昨天忘记跟狼照打招呼,让他用毒的时候注意一点。

    昨天那个暗器他是故意帮薄胤挡的,一切都是跟狼照约好了,只有这样才能让薄胤暂时放弃薄羲带着他离开。

    这个废物。

    陈澄暗暗磨牙。

    薄胤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然后收回来,重新坐在了火焰边,声音轻轻淡淡:“如果觉得冷,就靠过来一点。”

    陈澄调整内息,但他风寒还没好,嗓子发痒,便咳嗽了两声。

    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磨蹭着,挪到了柴边。

    薄胤的手准确的捏起一侧的柴,另一只手挽着宽袖,加入火中。

    陈澄看到他手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双目失明,这家伙不会是一路摸索着捡了这些柴吧?

    陈澄难得良心发现,道:“我来吧,你坐着歇一下。”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