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嗒。

    “病人心率60,血压150。”

    “呼吸频率加快,身体出现轻颤,血压急剧升高,酒精浓度18μmol。”

    “病人有酒精过敏症状,怀疑是酒精中毒所致,赶紧准备纳洛酮与甘露醇!”

    ...

    “病人已经进入窒息状态,立即送往急诊室,快———准备电击———”

    错错杂杂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像是密集的鼓点一样回荡在医院里,病床的转轮在摇晃中摩擦过地面,急切的就好像恨不得给每个轮子上都插个翅膀直接送达目的地。

    而病床上的少年除了能听见只言片语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唯一能听清楚的就只有医生所说的‘怀疑是酒精中毒所致’。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许星衍一定会扯一扯嘴角。

    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死于万恶的酒精,明明已经锻炼了整整十八年,本以为自己早已经脱胎换骨,结果还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电击第一次200J,电击第二次300J,电击第三次...”

    医生们焦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各式手术刀相互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密集,直到最后,他们无望的注视着病床上已经进入弥留状态的病美人,不再抱任何希望的摇了摇头。

    一道刺耳的撞击声,手术室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了。

    陆寂冲了进来。

    奄奄一息的许星衍用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伸出了手。

    纤细惨白的指尖像是易碎的蝴蝶,在医生们惊讶的目光中,触碰上了男人的手腕。

    陆寂一双桀骜的丹凤眼散发出了短暂的光芒,正欲抓住许星衍递过来的温度。

    可下一刻,手上就是一空,床上的病美人将他的手扔到了一边!

    就是眼前的这个渣男,许星衍爱了整整十八年。

    从幼儿园到大学,从一贫如洗到创办公司,从热爱音乐到放弃音乐,甚至生生的将酒精过敏的自己干到了现在彻底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