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已经拟定了南征的方略,也选好了出征的禁军和各部将领,朕意照准,却不知诸卿都有什么补充?”

    也就是在隔天,滋德殿中除了郭炜和内侍保持不变以外,参与会议的大臣从枢密院官员换成了三个宰相,就连值班的起居郎都换了,勤政的皇帝就是有这么苦命。

    “对禁军和各地守将,自然是枢密院更熟悉,对于枢密院的推荐,既然陛下都打算照准,臣等当然是没有异议的。只是这禁军和州郡兵抽调出去还好说,京师仍然保有大部禁军,那些州县与敌境也不相接,安全自是无虞,申州、郢州(今湖北省钟祥市)刺史出征也无大碍,不过棣州团练使何继筠和慈州(今山西省吉县)团练使王继勋都被调去辅佐山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钊,棣州可是河北大镇,慈州则是河东晋州与隰州(今山西省隰县)的后盾,不可缺了守将。”

    自打罢了知枢密院事,范质又重新习惯了完全不干预枢密院的事务,不过在涉及到州县治理的范畴,他的感觉还是一流的,而且依然敢于任事。

    “嗯,朕也知道。只是幽蓟为我所有之后,棣州早就成为后方了,团练州之设本来就是为了防止北患,整固河北,如今河北大安,如果只是作为河口大镇,遣一文臣去做知州就可以了;慈州原先是河东地区我晋州与隰州的后盾,河东自我军太原围城之后早已一蹶不振,先帝和陛下两次北伐幽蓟,河东都无力骚扰,建雄军对河东沁州、汾州颇具优势,隰州也无惧河东石州与汾州之兵,慈州的军事有都指挥使和驻屯禁军即可,慈州的庶务就由朝廷委派一个文臣知州好了。诸卿对朝臣治绩能力和铨叙都比朕熟悉得多,这些事就交给诸卿办理。”

    显德十年正月初七,因衡州刺史张文表兴兵据潭州,武平军节度使周保权求援京师,诏以山南东道节度使、西南面兵马都部署慕容延钊为湖南道行营都部署,棣州团练使何继筠为行营副都部署,慈州团练使王继勋为行营都虞候,宣徽南院使、度支部尚书兼将作部李崇矩为都监,并分遣使者发安、复、郢、陈、澶、孟、宋、亳、颍、光等州兵会襄州,以讨张文表。

    同日,遣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柴贵、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袁彦率侍卫亲军步骑数千人并赴襄州,以毡毯使张勋、酒坊副使卢怀忠监之。前番出使南平的御厨使李光睿回京复命,内染院副使康延泽留在襄州等候大军以为前导。

    命太常卿边光范权知襄州,户部判官滕白为南面军前水路转运使,左谏议大夫冯瓒权知棣州,枢密直学士、司门郎中杜韡授谏议大夫,权知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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