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招结束这个亲吻,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唇边,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嗯,好甜。这样你也尝过烟,我也尝过糖,划算的很。”

    戎毅抿着嘴,举起自己的拳头,不轻不重地捶在了他肩膀上难得有些娇嗔起来:“你讨不讨人厌?”

    “我讨人厌没事,讨你喜欢就行。”傅招油嘴滑舌,握住她的手揉捏着,忽然在她指腹上摸出一块凸起,低头一看,是个烫出来的小水泡。

    “怎么搞的?还疼不疼?”傅招问。

    “做饭的时候,锅盖烫到的。没事,已经不怎么疼了。”戎毅并没有太在意这种小事,却被傅招揉着那根手指说:“以后来,咱不给他们做饭了啊,做客嘛,当然得有做客的样子。”

    戎毅听着傅招小心眼儿的话,低头笑了笑,然后问:“那明天年三十还去吃年夜饭吗?”

    “去,当然得去,就是咱们踩了吃饭的时候去。”

    傅招那算计的,年三十这天就跟着戎毅在她老家这个小县城里瞎转悠。家里打来的电话是一概没接,等到吃年夜饭的点,他们两个才姗姗来迟。

    牛丽为此饭桌上,一直黑着脸,借着训斥儿子就知道吃就知道玩,影射他们俩,也完全是拳拳打到了棉花上,人根本不放心上。

    吃过饭,戎毅和傅招就坐客厅看春晚。

    牛丽见戎毅半点没有动手收拾碗筷的意思,抬手就把抹布扔到了戎大伟身上呵斥:“吃完不收拾,等着谁伺候呢?你也把自己当祖宗了不成?就你拿的那点儿工资,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这么多年,日子是一点儿盼头没有,家里喘气儿不喘气儿的,都没一点儿能帮衬的,老的小的全靠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戎大伟被她训得面红耳赤,手里拿着抹布犟嘴两句又多挨了两下抽。余桂兰看不过眼,劝了几句,又被牛丽阴阳怪气顶了回去。

    戎毅委实觉得当着傅招的面,自己是面子里子都卸了个干净,脸上神色都是紧绷着的。

    傅招倒是很自在的样子,顺口问了一句她哥在哪儿工作。

    戎毅说在开发区的一个电子厂里。

    接着这话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晚上两个人回宾馆的时候,外头正噼里啪啦放鞭炮。

    戎毅穿着她那身黑色长羽绒服,和傅招一同看着远处绚烂的烟花爆竹,刚刚在戎大伟家里听得那些糟心话,渐渐的,也让戎毅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还没禁燃烟花呢?”傅招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显然不解风情。

    戎毅抬着头看着那升起灿烂又暗淡落下的烟火,说:“小地方,还没管制那么严。你小时候放烟火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