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进屋拿碗去洗,然后又烧了热水与云晓童洗漱一番。

    云夜身上有伤,不能碰水,她便没叫他洗漱,反正他睡驴棚,无需讲究。

    忙完,天已经大黑,离睡觉的时辰尚早,云晓童也还精神着,云沫唤他进屋,点了盏油灯。

    娘俩一人对着油灯做衣裳,一人对着油灯学写字,柔和的灯光照在二人脸上,其乐融融的。

    “嘶……”

    云沫刚缝没几针,突然轻嘶一声,只见她眉头一蹙,用嘴含着指头。

    云晓童赶紧搁下毛笔,抬头见云沫含着指头,蹙着眉头,一脸紧张道:“娘亲,你被针扎了,很疼吗?我帮你吹吹。”

    说话时,小脸已经凑到了云沫的身边。

    云沫吸了吸手指,笑道:“童童,娘亲没事,你继续练你的字。”

    云晓童见她当真没事,这才又拿起桌上的毛笔。

    云沫拿着针线左右比划了几下,舞大刀般又开始缝起来。

    “嘶……”

    只是没缝几针,她又被针扎了手,这一次,针头扎得有些深,一滴鲜血很快冒出来,像一颗滚圆的珠子,顺着她的指头往下滴。

    “娘亲,你又被针扎了。”

    云晓童看见她手上的鲜血,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眸子里写满了担心,“娘亲,你别缝了,我不穿新衣服了。”

    新衣服和娘亲相比,娘亲重要多了。

    云沫叹息一口气,盯着怀里的小衣样有些头疼。

    看来,她真不是做裁缝的料儿,想要给小豆丁缝两身衣裳,恐怕得费些心思了。

    血珠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流,嘀嗒一下,正好滴在了胸口的古黄玉上,下一秒,竟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古黄玉竟然吸血,云沫的血珠刚滴上去,就被吸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