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然突然觉得一丝寒意向他袭来,嘴上却说:“谁怕谁啊?你到底给不给我烤啊,不给烤,滚开,我自己烤。”

    我摘下了围裙,往旁边一扔,说:“自己烤,小爷不伺候了,花着钱,卖着力,还得受你们挑三拣四的,自己烤,都以为自己是大爷,我呸,在我眼里,你们狗.屎都不如!”

    然后掉头走开,剩下刘子然在那儿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好。

    坐在湖边,喝着酒,看着夜空,望向欢快的人群,心里想着,这些人的内心,其实比我脆弱的多,接触后,我觉得他们比外界想象的单纯的多,或者是他们长辈,自打他们从娘胎出来,就为他们遮风挡雨,为他们铺设好了道路,他们走的是扶梯,我们走的是荆棘。

    几个身影坐到了我的身旁,曹雨,华中华,杜诗阳还是may姐,may姐拿出一块雪白的手绢出来递给我说:“擦擦脸吧,全是灰。”

    我感激地说:“谢谢may姐,这年代很少有人用手绢了,难得啊,这么白,我都不好意思搞脏了。”

    may姐笑着说:“手绢脏了再洗就是,人心要是脏了,就洗不回来了。”

    我愕然地望着may姐说:“你是说我心脏?”

    may姐连忙说道:“说什么呢?哪里是说你,恰恰相反,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晶莹透亮,我这家伙表面看起来很讨厌,还长着一张臭嘴,你在外的名声也不好,得理不饶人,小人心智,睚眦必报,不过,我们接触了一段时间,都觉得你算是个合格的人,可以交的朋友。”

    我不满地说:“你夸了我这么一大圈,最后就勉强把我归在算是个合格的人类啊?这评价不敢苟同。”

    may姐妩媚地一笑,说道:“讨厌,非得夸得你天花乱坠,你才满意啊,我发现了,你这人就得骂,不能夸,一夸就得上天。”

    杜诗阳附和道:“可不是,这人就是不识好歹,不能给他好脸色看,给他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给他点阳光他就能灿烂,这种人,你就70岁之前别给他好脸色看,80岁之前别给他吃饱饭就对了!”

    曹雨在一边跟着说道:“对,对,你们说得太对了,我和他同居这么久,我太了解他了,就得横眉冷对他。”

    我不忿地说:“你给我闭嘴,是不是男人,怎么倒过来帮女人啊?一看你,以后就是个妻管严,没出息,在杜十娘面前,放个屁都得调振动,生怕动静大了,吓倒她,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给我们男人长点脸!”

    看着华中华,我又说道:“还有你,说个话怎么就那么难啊?挺高挺大的人,要学识有学识,要家世有家世,一肚子的墨水,不敢展现与人,可惜不可惜,人这一辈子就得做到书要写你,戏要演你,有这实力就要展现出来,我这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啊!”

    杜诗阳不满地说:“你刚刚叫我什么?你再敢叫我一次试试?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你自己就好了?整天吊儿郎当,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什么都在乎,对什么都放

    不下。对人好,却不肯承认,这年代不流行默默奉献了,过时了。”

    我反驳道:“我可没对谁好,你们千万别误会啊!”

    杜诗阳哼了一声说道:“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潘校长求情,想把袁师太叫回来,还说别把事情搞大,叫大家别在说误会你的事了。她那么对你,你都不和她计较,为什么外界会说你睚眦必报呢?你为什么一定要给别人留下这样的印象,这是你的保护色,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吗?”

    另外三个人同时看向我,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我和潘校长求情的事,我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是不想得罪我未来的丈母娘,她是我未婚妻的小妈,得罪她,以后我怎么见我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