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不期而至,树叶不知不觉地落了一地,整个厂里虽然仍生产地如火如荼的,但却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不知道是我的心里作用,还是真的如此。大家也没以前那么多话题和热情了,见面也都是打个招呼,就匆匆地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最近迷上了一件事,开车。江江帮我找了个司机师傅,天天在我下班后,拉着我开着皮卡车,到处跑,有时还去县道,山道上跑。这师傅胆子也是大,口中就一句话:“放心大胆的开,没事!”

    不到十天的时间,我已经熟练到灵活换挡,斜坡起步不熄火,就是停车费点劲儿,人多的地方有点哆嗦,反到是山路,县道,一点不恐慌。

    其中一次倒车,愣是把路边的一个茅草搭的露天厕所给撞坏了,被一帮村民围着要了我500块钱。

    我还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细毛那美丽的身影,但她比我更加沉默寡言了,脸上一贯的笑容,现在变得总是一闪而过,我们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小霞的电话解开了我的疑惑。小霞叫我下班后去她家一趟。小海走后,皮卡车已经成为我的专属座驾了。下班后,我小心翼翼地开着皮卡来到了小霞家。

    小霞和江江坐在大厅,争吵着什么,看我来,停止了争吵,江江招呼我坐下说:“阿飞,我觉得这事,你不该管,小霞却非要你来,觉得这事也只有你能处理好。”我还没明白是什么事,小霞说道:“阿飞,你是细毛的朋友不?如果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至于你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于是小霞说:“细毛和毛毛离婚了,现在自己搬出来住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心想不会是毛毛知道我和细毛打闹的事了吧,不至于吧。

    小霞接着说:“你别瞎猜,和咱们都没关系,是毛毛他吸毒了,之前他有过这样的历史,刚结婚时,他戒了一段,后来他那个小三又来找他了,他们两个就又复吸了,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回家和细毛要钱,细毛没给,就打了细毛。细毛也是忍无可忍,就提出了离婚,把所有东西都给了毛毛,自己净身出户。”

    我想起毛毛矮小消瘦的样子,早该猜到的,我这一刻无比的心痛细毛,为什么她不和我说呢?

    我没有再听下去,直接问道:“细毛现在在哪?怎么不接她过来你这儿住?”

    小霞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她肯才行啊?她扭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动,我也没办法,才找你的,江江不让,说不该找你的。她现在住在红姐家隔壁的一个仓房里。”

    江江又说了句什么,我根本没听见,直接冲出门去,开着车直奔向红姐家。

    到了红姐家,我敲开了红姐家门,问红姐细毛在哪?红姐唉声叹气地指了指她家旁边的一个仓库,我敲了敲门,好一会儿,细毛带着憔悴地脸孔出现在我面前,她吃惊表情看着我。我叫红姐先进去吧。红姐

    进了去。

    我进了细毛的家,关上了门。这是一间库房,里面还堆放着很多干活的工具,房间的角落放着一张铁架的弹簧单人床,房间里连个桌子都没有,只有一盏昏暗地电灯泡。我的心都碎了,一把抱着了细毛,说道:“你怎么不和我说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细毛也紧紧地抱着我,哭啼着说:“和你说了,又能怎么样?我这是命,我的命就是这样,我认了!”

    我冲口而出地说:“你还有我呢,让我帮你,明天咱们就去找房子,你不是想去读书吗?我送你去读书!”

    细毛哭啼地更厉害了,好一会儿,推开了我,拉我坐上.床上说:“谢谢你,阿飞,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你会帮我的,可你是我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