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的眼神有片刻的放松,然而紧紧是片刻,很快她又恢复了笑脸。

    “姐姐,你这样说,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庄敬闻言,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李深过得不好,很不好。”

    这话说完,徐幼宁不再接话了,她拿起酒壶,给庄敬和自己又倒了一杯。

    庄敬约莫明白了,徐幼宁并不想谈李深的事。

    于是她不再说话,只把徐幼宁倒的酒喝了。

    “不是说有很多问题吗?怎么说了两句又不说了。”

    “是有很多话,反正姐姐不着急走,不急着今晚全说完。”

    庄敬闻言,垂下头,“幼宁,其实我也有很多话想问你。”

    “姐姐请说,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你才刚到,怎么就要回去了?”徐幼宁诧异道。

    “其实,今天见到你之前,我心里都是无比的坚决了。燕渟跟你走了三年了,这三年里我全是靠着对今天的想象才活过来的。我一直以为,我到了北梁,一切都会好的,我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可是现在……”

    “是因为哥哥没来接你吗?”徐幼宁小心翼翼地问。

    庄敬的眸光飘向远处黑漆漆的山脉。

    “这算是其中之一。”

    “可是哥哥一直是这样的人啊,即便是从前的时候。”

    “是,他一直是一个很无情的人,他看起来对哪个女人都很好,可其实他对谁都不好。我认识他这么些年,他也就对你这个妹妹上过心。”

    徐幼宁听着庄敬的话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你为何还是喜欢他呢?姐姐别怪我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