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的午后,一大家子坐在院子里休闲聊天享受着大冬天里难得而温暖的日光浴,陈泽接到曾煜宸的电话,说纺织厂的拆迁工作已经完成了,明天准备正式破土修建新厂,陈泽这个老板怎么也得来参加一次表示意思吧,明天可是个好日子啊,正月初六,专门请人看了的。--)陈泽笑着道别玩这些虚的了,我又不是那些领导人,只要一有露面的机会就得去,上电视上报纸,更是乐此不疲,我是个低调的人。

    曾煜宸笑骂你不是低调,你是懒惰,这年过得挺好的吧,什么也不用管,只需要担心你那张嘴就行,你知道我这次过年多忙么,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十点半才从从省城赶回来,回来也没有什么休息时间,初二就忙里忙外,跑到市里弄相关文件,准备工程的事情。好不容易终于将什么都齐全了吧,接下来的事情却只有更多的,这么大的一个工程事事都要管一趟,我妻子都说了,建筑材料,质量考核,各种账单。我妻子抱怨了,说我怎么感觉现在日子好过了倒还没有觉得没有原来舒坦了?还怀疑我是不是在外面包养了什么小三,经常不回家不说,一回家就是直接躺在床上不动弹。你说我本来就是五十几岁知天命的认了,还天天在外面操劳,回到家里还能有什么兴致啊?我跟你说,陈泽,这次你要是不给发个大大的红包,我可要罢工。

    陈泽大笑,道没问题。等我会仁安的时候一定给你个大红包,纺织厂那些高层一个都少不了。不过明天的破土仪式我就不去,你去就行了,你全权代表我嘛,到时候我封你两个红包都没问题。

    曾煜宸像是早就知道了回是这个结果,道了声对不起,明天你还真得来,就算你参加破土仪式也得来。中午咱们就得去省城,聊城纺织厂的钟胖子被迫让给我们的销售渠道明天得签合同了,这件事我可代替不了,我最多也就是帮你审核,到时候签字的还得是你。

    陈泽愕然,笑着道你刚才怎么不说。你早就打定主意让我不过完整这个年。要把握叫出来吧。

    曾煜宸笑道,还真不是,岛国oikenshi公司的那几个代表跑来咱们国家凑热闹过新年,现在年过完他们就得回过了,得赶快和我们签约,我做不了主啊。--(

    陈泽苦笑着挂了电话,然后坐到母亲赵欣身边坐下。琢磨着怎么开口。已经很多年没织毛衣的赵欣今年陈泽说像穿件妈做的毛衣,要不您老给我织一件呗,赵欣笑骂道当初你不是嫌弃你妈织的毛衣不好看么,说什么现在的同学都穿买的线衣,穿自己织的丢人,现在怎么又想让我给你织一件了?陈泽笑道原来那不是不懂事么,现在懂事了自然知道老妈织的毛衣穿起来才最暖和,你没看见老爸就总想让你帮她织一件么。可是您老一直没答应啊。赵欣拍了拍陈泽的头,高兴不已的答应了。暗道自己这儿子真的是长大了。

    赵欣抬眼看着一旁的陈泽,谁打来的电话。让你一惊一乍的。陈泽想了想,轻声道妈,等下我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明天得去县城一趟。赵欣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说你姐今年都学乖了,好好的呆在家里,她那些朋友叫她都不为所动,你现在别又给我学坏了。

    陈泽苦笑,有些事情可以瞒一时却瞒不了一世,特别是对于自己的亲人,朝夕相处,总不可能一丝马脚都不露出来的。与其到时候被他们亲自发现,倒不如之前先交代清楚。陈泽觉得在自己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潜移默化之下,父母两人对于自己一些超出自己年龄段人该有的思维,应该有一点抵抗力了,现在如果说出自己那么一点异于常人的事迹,父母应该不会接受不了了。

    陈泽在那里思考了几分钟,终于打定主意,轻声道妈,给你坦白个事,你可别太吃惊啊。赵欣乐呵道你说,我听着呢,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我大吃一惊。陈泽再三嘱咐道,妈,你可要淡定,别到时听见了大呼小叫的,赵欣把手里的活听了下来,将毛衣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笑着道你说吧。

    “妈,你觉得那个利和超市还行吧?”陈泽委婉道。

    “当然还行了,我听说去年利和超市光是缴税就交了好几十万,有的人说甚至上了百万。”赵欣点头道,只是没搞清陈泽想要说什么。

    “没上百万,哪里有那么多啊,大多是一些眼红着诽谤的罢了,只缴了五十四万多一点的税。不过往后这个数目只会增不会减,因为他们准备在车站那边开个分店了。”陈泽笑眯眯地道。

    赵欣点了点头,纳闷道:“你听谁说的啊?不过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还知道利和超市几年的总利润是二百四六万三千九百二十六块四毛。”陈泽说出了一个很精确的数字。

    赵欣感觉到有点奇怪,却没有丝毫的望着哪方面想的念头,只是有几分愤愤不平地道:“还真是赚钱,难怪要想着开分店了,要是我供销社那个摊位能这么赚钱,我估计早就把供销社都买下来了。”

    陈泽笑眯眯地道:“好啊,老妈,只要你愿意,咱们应该能把供销社买下来。即使今年不行,明年也就差不多了,钱我出。”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了。你好好读书,将来要是真的赚了大钱就给你老妈我将供销社给买下来,改成我想象中的经营模式。”赵欣乐呵呵地道。

    “妈。”陈泽笑眯眯地喊道。

    “什么事?”赵欣没好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