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寨里面,他们有吸着旱烟的老人,有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也有和甘亮一般年幼的少年。

    他们没有任何的罪恶感,他们把出门打劫当成一桩正当的生意,一门延续千年渗透到血液里的职业。

    它们要活着!

    活着,就是行使一切罪恶最原始的理由。

    “红胡子老大带了一个百人大部队出去,今天怕是要劫一个大镖回来-----兄弟们,咱们今天可要卖力啊。不然会被他们笑话。”一个骑在马背上的刀疤脸男人大声喊着,笑呵呵地给自己这一队的兄弟鼓着劲儿。

    “放心吧胡老大,咱们比不过红胡子老大,其它队可不一定比咱们抢得多------”一个黑袍少年热烈地响应着。

    在看到又有一批黑衣人翻身上马,在一名头儿的带领下要冲出大门的时候,李牧羊动了。

    他从燎望塔上面往下飞跃,人在半空的同时,手里的通天剑应声出鞘。

    嚓-----

    他一刀斩断燎望塔的栏杆。

    栏杆向前栽倒,然后狠狠地朝着沙寨大门砸去。

    哐当----

    木制大门被砸烂,那些骑着战马的沙盗们惊慌失措四处逃散。

    巨大的声响传来,寨子里的所有人都被惊动。

    抽着旱烟的老人丢掉烟嘴,举着斩马#刀朝着李牧羊扑了过去。

    正在和族人讨价还价想要六十个金币买一个女人的中年男人目露凶光,眼睛凶红地朝着李牧羊扑去。

    还有那些尚且年幼的孩子,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适合自己的短剑,咬牙切齿状若疯狂的向着李牧羊扑去。

    还有那些妇人,那些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她们有的暗藏剪刀,有的取来弓箭。

    她们都是沙寨的一员,是沙盗的帮凶。

    她们的身体里,流敞着杀人劫货的血液。她们被那些人血和丰硕的货物喂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