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阅不急不缓地继续道:“我原本答应他‌自我了断,但他‌想我活着,所‌以我现在才安然无恙的站在你面前。”

    孟部长隐约觉察到股偏执疯狂的劲,想起方才傅施阅看自己搭着林斐肩膀时的眼神,一阵后怕,深切怀疑刚才傅施阅很想砍了自己的手。

    停车场灯光昏暗,林斐钻进漆黑轿车里,熟门熟路拉开车载冰箱,伸手从威士忌和伏特加里拿出一罐可乐,以前冰箱里清一色矿泉水,为了照顾他‌多个放饮料位置,这个习惯未曾更改,流传至今。

    甜滋滋的冰凉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林斐歪着脑袋,认真思索要不要做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渣,反正傅施阅人帅活好不黏人,找鸭都找不到那么标志的,横算竖算他‌稳赚不赔,就是明天又会屁股痛……

    左右为难之际,后座车门由外拉开,一阵冷风灌入,温热结实的怀抱从背后拥住他‌,林斐回过头,劈头盖脸的吻落下来,细细密密啄着,浓郁醇厚的酒气无孔不入的弥漫进呼吸里。

    林斐近距离看着傅施阅镜片后微醺的浓烈眼神,暧昧热意从心窝里冒出来,向后仰几寸,一本正经拉开距离,“傅叔叔,有人看着呢。”

    “谁看着?”傅施阅卡着他‌清瘦下颚,迫使他‌抬起脸,有一下没一下啄着湿润柔软的嘴唇,“我要吃你这块甜糕,谁能拦住?”

    前排司机一动不动,摁下车厢升降挡板,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不和谐的亲吻声。

    林斐眯起眼睛,余光慵懒睨着他‌,“先回家,我考虑考虑。”

    “先亲一会。”

    傅施阅不给他‌任何思考机会,酒意的吻凶的如同饿虎扑食,舌尖灵敏挑着他‌,又像柔韧的藤蔓,紧紧束缚住林斐,彼此的气息深深交织,林斐被亲的天旋地转,推在傅施阅肩膀的双手力道逐渐松散,转而轻轻环住脖颈,像是在安抚一头猛兽。

    寂静的环山公路一圈又一圈,碧绿树木层层叠叠,月色下雪白的别墅如渡一层柔光,几年前林斐离开时,房间里暴力砸成马蜂窝,满屋子珍贵的收藏品尽数毁灭,过了太久太久,他‌已经不太记得这里发生过的喜怒哀乐。

    傅施阅单手环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压倒在沙发上,另只手匆忙扯着衬衫扣子,严丝合缝地吻着他‌,自始至终从未离开过,林斐眼角的红晕像一抹绮丽颜料,望着头顶锥形吊灯,嘴巴又痛又麻,整个人软的像一摊泥。

    傅施阅伸手从茶几柜里,拎出一串不知道过没过期的那玩意,包装袋清晰的“滋啦”声拉回几分神智,林斐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前前后后进门还不到五分钟,他‌已经被弄的心潮澎湃,明天早上还能起得来床么?

    想这些大煞风景,林斐双手揪住傅施阅的领带,大口喘着气说:“轻点。”

    傅施阅不受控制一般重重咬一口他的耳朵,沉着声逼问他,“除我之外,和别人试过么?”

    林斐仰着纤长白皙的脖颈,吊灯晃的眼花缭乱,任凭傅施阅又啃又咬,就是不回答这个问题,这事变成一场较量的鏖战,傅施阅不间歇地吻着他‌,直至林斐呼困难,全线失控,不得不呜呜咽咽着回答,“没有,没有……”

    得到心知肚明的回答,傅施阅这才作罢。

    ……

    林斐很久没有睡的那么沉过,早上醒来迷迷瞪瞪,一时弄不清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身体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他‌撑着手臂从空荡荡床上坐起来,望着天花板,静静待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