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澍摇头,只见她忽地伸手过来,在他脸侧碰了碰,问:“怎么弄的?”

    涂嘉霓还在车上的时候就看见了,伤口很浅,应该没什么大碍,她不过是想和他随便说点什么,听他说是录节目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她又问,“还有哪儿伤了?”

    他还是摇头。

    涂嘉霓看着他侧脸,倏然想起些什么,兀自笑了笑便没再想了,很快捉了他手,“上楼休息吧。”

    时间还早,涂嘉霓先把江澍推去洗澡,自己窝床上抱着电脑找电影,昨天看了欧洲先锋派,今天便看好莱坞早期类型片,这块她也还算熟。

    等江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涂嘉霓不在屋里。他关了屋里大灯,转身出去,本来准备下楼去找人,先听到隔壁传来零星的声响。

    屋门开着,灯光很暗,江澍只站在门口,隐约看清里面的构造。墙上有不少照片,靠墙的一侧,玻璃柜子里摆了很多相机,而涂嘉霓正从旁边往外搬一台机器。

    是有些旧的蓝光播放器,不是很沉,涂嘉霓抱在身前,转身见到了门外的人。江澍没有进去,等她走出来,他才伸手接下机子。

    房间里的电视机比楼下客厅的小,要不是投影仪突然出了问题,涂嘉霓也想不起来要用,捣腾了一会儿,总算连接上。

    关了灯,她坐回床上,刚想和昨天一样告诉江澍,想睡了随时告诉她,江澍却提前看过来,声音比电视机里的声音低,“我还不困。”

    两人贴坐着,涂嘉霓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闻着他有些好闻的味道,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她很难不承认,比起其他人,江澍对她的吸引力似乎要大得多。

    她刻意往旁边挪了挪,却见江澍主动贴过来,到了她耳边。

    她以为他有话要说,却迟迟不见他开口,正侧头要去看他,腰忽地被他轻轻圈住。他没有,抑或是不敢看她,躲避的姿势更像是埋在她脖颈里。

    涂嘉霓听见他很轻地问:“还疼么?”

    “嗯?”她分明听清楚,却被他喷过来的鼻息给热得有些头脑发晕。

    这回,他手从她腰上往下挪了几分,“我……”

    还是没能说下去。

    涂嘉霓却知道,他是要道歉。

    昨晚他弄疼了她,并且在几次尝试后仍然没有让她很舒服,两人都折腾出一身汗,只有最后那一次尝试,还算顺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