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嗓音一点点回缓齐若云的神智,男人终于才相信,方才长公主真的来过,一起都不是梦。

    他要做驸马了。

    还是做这北渊权倾朝野,尊崇无度,第一摄政大长公主凤拂音的驸马。

    果然,皇天不负他。

    “哈哈哈哈…………”

    男人独于寝殿之中,仰天长笑出声。

    **

    与此同时

    城外驿馆

    散了席宴,梁霄出宫便回了驿馆。

    一路上,男人忧心忡忡,脸上的表情甚至比他当年死了老爹还要难堪百倍。

    陛下此刻就在驿馆,等着他回去带消息。

    他梁潇之所以二十出头便能成为西洲右相,除了这无双的脸蛋与智谋外,自问就是他伺候君王最是殷勤,最会揣摩圣心。

    可如今揣摩一番,若是他真将沈濯大婚的消息告诉陛下,陛下九成…是会剥了他的皮。

    还有一成,可能也是用别的手段…毒鲨他。

    梁霄深深咽了一口气,深感为人臣子真难。

    进了驿馆,埋着头,一路往前走,却没想径直撞上了人。

    梁潇抬头,撞上一双不怒自威的黑眸。

    一下惊地跪跌在地上:“陛…陛下!微臣鲁莽,见…见过陛下。”

    “你这是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