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看着她,脸上露出揶揄的玩弄:“阿音。这话你自己听了,你能信吗?”

    凤拂音别过头,索性不再与她解释什么。

    见好就收,沈清见她这幅模样也不在说什么,心中突然念着方才答应顾云洲询问之事。

    她犹豫看了一眼。女人侧头对着她,半边的脸廓清冷白皙,此刻微沉着头,似有心事的样子。

    沈清顿了声,终究没问出口。

    阿音是如何认出此人不是齐若云,这与他们又有何干,她虽疑惑,但从不好奇。

    更不至于,拿此事直接脱口去问。

    顾云洲一向比她更谨慎知分寸百倍,这次是怎么了,怂着她去问。

    心中埋下好奇的种子。

    沈清歪头,不再作与细想,反而循了另外一事问道:“既然你已决议为他追丧,那是以何种身份,迁入公主府祭奠,你打算为他的牌位写点什么呢?”

    凤拂音微怔了一下,思及片刻才回应她:“人已入杦,他生后这些虚名还重要吗?”

    她已决议这般署名,以她额驸的身份。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北渊,没人能更改她做出的决定。

    沈清见她这幅语态,便知她或许是误会了什么,也不再解释,悠悠地喝着茶。

    一个男人而已,没必要搞得他们姐妹争吵。

    也是,人已死,也无法再念想什么。

    可她瞧着阿音是动了几分情的,不过没关系。

    等过了段时间,等阿音心中淡泊,等她忘怀此人,玄武大街的南风馆也该上了新的头牌。

    阿音总会慢慢走出去的。

    二人又闲坐了一会,下人来传话,说姑爷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