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助理说了什么,权司霆匆匆挂了电话,甚至来不及让人跟秦非鱼招呼一声,便又匆匆离开了学校,坐上了去权氏集团的车。

    此时兰潇澜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手里正捧着权老爷——权司霆父亲生前的照片,跪在权氏集团大门口前。

    保安也曾试图上前赶走她,可是,每每他们靠近了她一点,兰潇澜便情绪激动地叫骂:“你们走开!别碰我!快滚!”

    众人无可奈何,只能等权司霆到来。

    “出什么事了。”远远地,权司霆看见兰潇澜在权氏集团门口闹事,便迈着长腿下了车,走到兰潇澜面前。

    谁知道,兰潇澜见到权司霆的第一时间,便忙不迭朝着权司霆跪了下来。

    “司霆!”兰潇澜声泪俱下:“对不起,我之前在国外,不知道然儿做的那些混账事。他是弟弟,是私生子,是不能跟你这个正统的权家血脉争什么的。”

    “我们错了。”兰潇澜说着,声泪俱下地看着权司霆,仿佛是个等着权司霆原谅的罪人。

    兰潇澜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这又是权氏集团总部的大门口,一时间,许多路过的商业精英,纷纷朝着这边看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好像是权小少爷的母亲,最近才从国外回来的。”

    “听说权小少爷被抓进了牢里,她一定是来求权总,让他放了权小少爷的吧?”

    “唉,都是一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干嘛要让警察介入一家的私事啊?据说权小少爷挺惨,被判刑判了无期。权小少爷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啊?”

    “不知道,不过警方判定得很重,据说当时权小少爷也对权总用了赶尽杀绝的手段。”

    不了解的人,纷纷议论着,不过看着兰潇澜跪在地上的可怜样子,吃瓜路人不禁对兰潇澜母子多了几分同情。

    兰潇澜的厉害之处就是这般,往往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心机的受害者,让对方被舆论淹死。

    就像当年,她生下了权然,口口声声要退出权父的生活,可是,真到了权父要放弃她的时候,她可是用了各种下作的手段挽留。

    权司霆当然不会因为兰潇澜的三言两语,就真的相信兰潇澜真心悔过了。

    依照他对兰潇澜的了解,她倒不是真的来认错来了,而是找个借口闹事。所以权司霆也只是不经意朝着兰潇澜捧着的照片看了一眼。

    “兰女士,我想你应该记错了,你手中抱着的遗像,这张图片,这个人,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