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铁鹞子没能给华军带来任何阻碍,所有敢于继续抵抗的家伙都被刺刀捅死,华军士兵直接踩着铁鹞子的尸体向东门冲过去。

    此时灵州城已经失去了上万守军,包括最重要的机动部队铁鹞子,起防守力量已经下降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

    叶孛麻和仁多藏青十分忧虑,他们的反击没能起到任何作用,甚至没能撼动东门那边没有大炮的敌人。

    两个党项枢密使都是打老了仗的,都能看出来这种战力差距意味着什么——没有火炮的都打不过,更别说南门那些有数百门大炮的敌人。

    也就是说,他们只能任由华军炮兵随意蹂躏了。

    好在,东门出击部队崩溃没多久,南门那边的华军炮兵也停止开火了——不是不能继续射击,而是眼前已经没有值得打的目标了。

    于是南门华军部队开始向废墟一般的灵州城前进。

    失去了大量生力军后,党项人无力争夺城垣,东南两座城门(其实只剩下一座城门了)几乎同时易手,数万华军野战兵进入灵州城。

    叶孛麻和仁多藏青还在拼死坚持,他们在距离城门八十步的城中建造一道胸墙——用夯土墙连接那些较为坚固的建筑物,以建筑物为支撑点。

    想法不错,但是没有任何意义——胸墙这种东西,没有强大的火力支撑,实际上只能起到一个栅栏的作用。

    华军步兵在一百五十步距离上用步枪齐射压制敌人,然后派出穿三层甲(内棉甲,外锁子甲,再套一件胸甲)的外蕃索伦兵带着炸药包顶着党项人稀疏的反击,快速逼近胸墙。

    一些党项人冒着横飞的铅弹从胸墙后面起身,用弓箭向那些危险的铁甲兵射击。

    然而即使是强弓重箭,想要击穿三层铠甲也是十分困难的,何况华军的步枪手攻击十分准确,他们五人一组,同时射击所有敢露头的党项人,通常总有一个人能够得手。

    索伦兵来到胸墙前,把炸药包堆放在胸墙边上。

    一排党项人猛的站起,用长枪刺杀尽在咫尺的索伦人。

    几个索伦甲兵被刺中,条件反射的抱着枪杆,大声惨叫。

    随后华军回敬一轮有两百人参与的齐射,大部分露出头来的党项长枪手也惨叫着消失在胸墙后面。

    剩下的索伦兵点燃炸药包,头也不回的逃回己方阵列。

    轰轰轰!

    炸药包把夯土城墙、几栋作为支撑点的建筑物,还有数百党项守军一起炸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