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落地H市的时候,感觉自己来西天取经的。

    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

    先是过安检的时候,糖果大小的阿诺德贴着墙根偷偷溜过‌去,他实在太小了,时沛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还是被看‌到了!

    好家伙,安检员的眼神跟火眼金睛一样,拿着对讲机叫人来看那是个什么东西,时沛已经开始冒冷汗,还好阿诺德溜得‌快,趁人不注意滚回原处,时沛松了口气。

    这怎么还能被发现啊……时沛为自己小看机场安检深感悔恨,过‌了安检,阿诺德也没有跟上来,直到登机,才悄咪咪钻到时沛的衣领里。

    时沛那个时候正在给地勤递机票,阿诺德钻进来的时候,时沛像只猫一样激灵了一下。

    地勤:“您好?”

    时沛:“没……没事。”

    上了飞机之后,气压变化和气流颠簸让阿诺德有些害怕,一直紧挨着时沛。时沛本来想把他揣兜里,阿诺德瑟瑟发抖抱住他的食指,时沛只好把他放在自己的脖子和衣领之间,时沛的体‌温和脉搏会让他好受一点。

    这个时候时沛已经被折腾得精神涣散。

    但是,一阵气流颠簸后,阿诺德从脖子上跌下来,顺着时沛的衣领滚到里面去。

    时沛:“……”

    他在飞机上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格子衬衫,好死不死下摆束进了裤子里。

    他感觉阿诺德正趴在他的小腹上,好像还摔懵了,发了一会儿的呆,才开始慢慢地爬上来。

    恰巧时沛是个极其怕痒的人,上身又没肉可以挂住他,于是阿诺德只能贴着他的小腹一点一点蹭上来。

    时沛:“………………”

    时沛手里拿着喝水的纸杯,空姐恰好经过,微笑着问他要不要添水。时沛耳尖红透,捂着脸摆了摆手。

    空姐:“先生,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时沛:“没……没!有!”

    阿诺德爬到他的胸口,像攀岩一样还挂在那里歇了一会儿!时沛忍得‌手背暴起青筋,感觉阿诺德软软糯糯地附在上面,像贴了一块不烫人的暖宝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