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已经来了。”

    陈俊把电话放在一边,和迈克走到医院的窗户边,能看到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车灯放出的光芒刺破黑夜。

    车子依稀能看到五个大汉,嘀嘀咕咕,从座位下拿出了枪。

    陈俊也从腰际掏出了一把手枪,看的迈克瞪直眼珠子,“你带了枪?”

    “非常时期,自然有非常举动。”陈俊微微轻笑,“亏你还是位上等兵,没有危局观念可不行。”

    “是吗?”

    迈克小声说着,顺势一抓就要偷走陈俊的手枪。

    陈俊没有意识到他会有这种举动,但身体下意识反应极快。

    几乎在迈克抓到他的枪时,陈俊手部肌肉立时抓紧,迈克愣是没偷走手枪。

    “你这是搞什么?”

    “你开枪的技术并不怎么样,应该让我来!”

    “我曾在战争当中获得过专业的射击勋章,这个我更拿手。”

    陈俊在射击方面没什么天赋,仅仅入门而已,确实在迈克这种专业人士眼前不够看。

    但他依然没松手,迈克也没松手,无奈道:“你是我弟弟,虽然我不认为我欠你什么,但是如果让你在这开枪,我估计桑尼会打死我的。”

    “时间快来不及了,赶快点,老头子需要你的帮助。”

    见他如此,陈俊心中流过几分暖流,他也没婆婆妈妈,利落转身跑向教父所在的三楼病房。

    他推开病房门,教父躺在病床上,月光从窗户中投射进来,很是明亮。

    教父的脸上面无表情,胸膛均匀呼吸起伏,还活着,没有遭到攻击。

    陈俊松了口气,看着床边的钢架上垂下软管,当即拔掉管子,正当他将病床推出去,转移到一间隐秘的房间里时。

    教父维托科里昂的手,有力的握在他的手腕上,眼睛明亮清晰,透着往昔直指人心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