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火车到站了。

    墨无痕是昏着被殷晋尧抱着下车的。

    回到殷宅没多久,墨无痕便来了场痛痛快快的高烧。

    今天受了太多刺激,还吹了风,殷晋尧的东西还一直留在他体内最深处没有清理,烧起来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殷晋尧本想借此给他一个教训,胆敢逃跑还被他抓回来的教训,可看着这小狐狸崽子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脸颊浮着病态的红,最勾引他的眉眼蔫嗒嗒地皱起闭着,又难受又委屈的样子看着着实叫人心软。

    那双唇也干得离谱,起了不少死皮,不论殷晋尧怎样用口水润泽,还是干裂着。

    拿他没办法,殷晋尧只能一遍遍用唇刷给他涂着唇膏,看着湿亮亮粉嫩嫩的唇一会嘟起一会抿直,像是委屈更像撒娇,殷晋尧没忍住,伏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病了的墨无痕显然乖顺很多,卷毛都软了,殷晋尧吻他的时候也很听话,让张嘴就张嘴,让伸舌头就伸舌头,温顺得不像话。

    哪怕殷晋尧中途吻得凶了点狠了点,弄疼了他,呼吸不上来了,他也只会发出软软的呜咽声,无力地像是小猫崽还软着的指甲勾着殷晋尧的衣服,似抗拒又像挽留,喉咙深处发出小动物崽子般的唔噫,咕咕噜噜的,又坦诚又直白。

    殷晋尧差点被这么软萌温驯的墨无痕勾得下不了台,手掌从墨无痕臀后抽出,不轻不重拍了他屁股一记。

    “小崽子,再勾我,这病就别想好了。”

    回应殷晋尧的只有墨无痕无意识的咿唔声。

    殷晋尧觉得自己有几分疯魔。

    他从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可在墨无痕面前,他过去的一切理智、自控都变成了可笑的代名词。

    这种失控意味着危险,也同样是威胁。

    他不能放纵。

    可当他的视线触及墨无痕,病怏怏软绵绵,侧起身体不听话的露在被子外的爪子乖顺地蜷着,滚烫的脸颊贪恋般枕在他自己的手背上,乖乖的,可爱的,只是轻飘飘的这么一眼,那些冷酷残忍的手段便再也回不到他心里。

    他止不住地想,他好不容易骗回来的战利品,凭什么不能多留一会,多玩一会,他的东西,他凭什么不能好好留着。

    这是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