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赵淦听着妻子这话,顿时有些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莫要再说这种话,还有现在不是商谈无咎婚事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赵家该如何度过这一关。”

    “是……”

    国公夫人苏锦年扁了下嘴唇,面sE凄凉地拉过了坐在身旁的赵错的手,捧在掌心间轻轻地r0u着。

    “太后娘娘好狠的心,调我们去江南任职也就罢了,可还让子nV留京,这一别不知何时还能见面?我的错儿……”

    赵错安静地吃着白面馒头没有支声,他也已经知道了照太后对於自己亲爹的具T处置:调任江南总督一职,任期六年,等闲不得回京。

    完完全全的贬谪。江南虽然是富饶之地,但离开了项京这个权力中心,以往作为大虞朝顶级勳贵的赵家主脉可以说是失了势,这是从权倾朝野变成了封疆大吏。

    天差地别。

    “娘娘这次已是网开一面。”

    郑国公摇着头说道。

    “就此番事件,我们赵家被削官夺爵都无话可说,现在只是被调离京畿罢了,日後未尝没有乘势再起的机会,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

    “可是错儿一人留在这京城我又如何能放心?”

    苏锦年抹着眼泪说道。

    “无咎的年纪也不小了……”

    国公爷想要训斥自家夫人一句“慈母多败儿”,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只能无奈地道:

    “我已修书一封送去薰山学院,让赏心回来主持府内大小事务,她你还不放心吗?”

    “是该如此!”

    对义nV有着充分信任的国公夫人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赵错板起了脸庞,语气严厉。

    “正所谓长姐如母,错儿你年纪尚幼,今後事事都应向你姐姐请教。今时不同往日,我和你爹离京後你万不可再任X妄为!”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