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材健硕的官吏诚惶诚恐地对着赵错说道。

    “来人!”

    赵错面色从容地叫道。

    “将这几人分别关入囚车,本官要亲自审问他们。御驾继续前行!”

    这些驿官好像和这两个告御状的刁民没关系,不过既然撞到了这么一档事那就必须将所有涉事人员捉拿,审问清楚后再奏于太后娘娘。

    “你说你从广平府而来?”

    赵错坐在囚车中的桌案前看着面前已经被戴上镣铐的消瘦男子问道,另一人则是由苏澄霁来讯问,这么做是为了避免这俩串供。

    “草民是广平府河内县之人!灞江在年前发了大水,河道总督治水不力!我县二十余万人是十不存一,周边的几个县也尽沦为泽国!”

    这瘦骨嶙峋的青年人泪如雨下地哭诉道。

    “竟有此事?”

    赵错怀疑地看着这人。太后銮驾从天刚亮走到现在已是四个时辰,这才进入燕南府地界,距离广平府那还远着呢,这都这么惨了是怎么跨越如此之远的距离跑来告御状的?

    “小的家族在河内县也是闻名的乡绅,可如今大水一发只剩我一人,我要请娘娘做主!”

    “你们本是要进京告御状,但是中途听闻太后娘娘南巡,所以才在这拦驾?”

    赵错询问道,因为这次南巡本就是为了震慑诸王,所以故意将消息通传了天下。

    “这一路上已是散尽盘缠,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朝廷能立即派遣官员前往广平府赈灾,草民愿意伏法,献上头颅。”

    他哭喊着自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上。

    “此乃广平府前巡抚王卫大人的书信,还请官爷交给太后娘娘,河内诸县惨啊!”

    赵错这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洪水淹了好几个县而朝堂还不知道,这不明摆着是广平府官员隐瞒消息吗?

    “好生照顾此人。”

    他叫来一名随行小吏吩咐道,随后又找到了苏澄霁,一番对照之后发现分开审问的两个灾民所说的话并无差别。